奇裏和淩虛天並不是很熟悉，但是對於一位超階強者的詢問，他不敢怠慢，趕緊搖頭道：“沒有，隻是在想，戰爭的代價實在太大了。”
淩虛天為人處事的經驗何等的老道，一下子就明白奇裏還在對遠征軍殺戮過重而不滿。
淩虛天想了想，對奇裏道：“奇裏，或許你對你的父親了解並不算大，但是我想知道，你覺得你的父親對待戰爭的態度是怎麽樣的？”
奇裏一愣，隨後陷入到了沉思當中，過了一會兒才給出了自己的答案：“父親雖然很少對外發動戰爭，但是可以看得出來，他並不懼怕戰爭。”
“是啊，我們智慧一族對於準備遠行的族人都會交待一句話，事實上這句話和對待戰爭的態度，有著異曲同工之妙。你想知道嗎？”淩虛天問道。
“是什麽話？”奇裏有些好奇的道。
“沒事別惹事，有事別怕事，遇事解決事。”淩虛天淡淡的說道。
奇裏聽得似懂非懂，有些不確定的道：“先生的意思是，殺戮和破壞，都是可以承受的嗎？”
“這就是戰爭啊。”淩虛天有些感慨的道，“隻有能夠接受戰爭的領主才是一個合格的領主，如果排斥戰爭、逃避戰爭，甚至畏懼戰爭，最多算是一名行政官。”
奇裏愣了半晌，最終有些無奈的道：“或許我真的不適合做一名領主。”
淩虛天並沒有接話，隻是在眼眸深處閃動著一絲精光。
在城市的另一端，和艾麗絲漫步於殘破的街頭，周青雲搖了搖頭，輕笑道：“看樣子我以前的期望實在太高了。”
“什麽？”艾麗絲有些沒弄清楚狀況。
“為了打下黑水城，我們出的力不算少吧？”周青雲笑道。
“當然，特別是你，如果沒有你出力，隻怕黑水城不是那麽容易被打下來的。鐵壁軍團和其他跟來的鐵原城軍隊都不乏訓練，但是他們的實戰經驗太少，臨戰的時候難免會受到戰場變化的打擊，更承受不住局麵的大量傷亡。你的藥物和精神暗示效果十分明顯。相信經過這一戰之後，就算不再給他們使用‘符水’，他們也不會再畏懼戰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