论武学,论德行,论才干。
二皇子殿下萧烈自信自己,完全可以碾压四皇子萧奕。
可是,在军饷一事上,二皇子萧烈确实吃了一个暴亏。
胜者为王,败者为寇。
二皇子还是输得起的。
没搞到军饷就是没搞到军饷,输了就是输了。
“本殿下必须要在军功上胜过四弟!”
二皇子萧烈打开了地形图,开始研究起排兵布阵。
在二皇子萧烈看来,军饷问题,终究只是小道。
只要真正帮助父皇打败了卢天,在战事上取得了胜果,那么,四皇子萧奕的光芒,终将会被自己所掩盖。
到时候,没有人会在乎,打仗的军饷是怎么来的?
父皇和满朝文武们,他们只会在乎,是谁打败卢天的!
“若是能够剿灭叛贼?哼哼!”
二皇子萧烈眯着眼睛,自语道:“说不定,凭此战功,就能和大哥萧乾争一争帝位了。”
想要绊倒顺位继承的太子萧乾,这显然不太容易。
不仅太子要有污点,还需要竞争者有业绩。
而最大的业绩,莫过于守土、开疆、平天下!
“让大军吃上一顿好的,一个月之后,本殿下亲率五万大军,渡河与那叛贼卢天决一死战!”
只需要渡过一条河,萧烈的五万大军便直接就能跟卢天开战了。
反观四皇子萧奕那边,需要跨过崇山峻岭,那只适合小股部队出山作战。
大军出动的话,很容易陷落在群山里。
萧烈给自己定的目标,是在一个月之后。
在正面战场上,击溃叛贼卢天的大军。
……
与此同时。
河东之地,卢天的大军驻扎地。
卢天站在河对岸,注视着河那边的萧烈营地。
王开成也站在卢天的身边,只不过,王开成的神色,并不是多么高兴。
“爹死了也就死了,大不了我收你为义子。”卢天淡淡的开口道。
昨日夜里,王家被萧奕亲率兵马剿灭的事情,在河东之地,已经众人皆知了。
王家,在河东之地,那可是鼎鼎有名的大地主。
既跟三皇子有关系,也跟卢天有关系。
这样势力庞大的家族,想不引起众人的关注都不行。
王开成忍住眼角的泪水,丝毫没有心理压力的作揖道:“义父在上,受孩儿一拜!”
有奶便是娘。
谁的拳头大,谁就是义父。
“义父,萧烈的五万大军,怕是马上就要对我军开战了。”
王开成眺望着远方道。
只见,对岸似乎正在兴修渡船。
“无妨,有渡河为屏障,萧烈的五万大军过不来!”卢天缓缓开口道。
“义父,这是为何?您想到什么法子对付萧烈了吗?”王开成疑惑道。
“火攻!投石机!”
卢天说出了这五个字后,便再也不作声了。
众将领听闻后,也是微微点头。
所有的渡船,都是用木头做的。
只要是木头,都怕火。
并不需要把整艘渡船都烧掉,只需要烧出一个破洞便足够了,河水便能够倒灌进去,令整艘船都倾覆。
而投石机是一种攻城的大型器械,除了在攻城门的时候,有点用处,在其他的地方,几乎毫无用处。
可偏偏,投石机能够有效的抵挡萧烈的五万大军过河。
石头一砸,船就沉了,即便砸不沉,石头多了,压也会压沉。
因此,萧烈的五万大军想要过河作战,难度是相当之大的。
“我们真正需要在意的,或许是四皇子萧奕那边的五万大军。”
虽说卢天的大军和萧奕的大军,中间隔着崇山峻岭作为屏障。
可是,若是萧奕命小股部队,分多批次的过来,还是有可能对卢天造成一定程度上的威胁。
也仅仅是威胁罢了。
卢天感叹,命运对自己真是眷顾。
“那崇山峻岭,无路可通,其中又有好几道峡谷天险,想要派大军过来是艰难的。”
“萧奕的五万大军和萧烈的五万大军,都不会对我们构成致命威胁。”
“对了,甘蔗之事怎么样了?我还打算犒赏大军呢。”
自从前些日子以来,甘蔗的价格,在经历了一**涨之后,就再也没有停下过脚步,一直保持着一天一个价儿的上涨节奏。
在最初的时候,甘蔗的价钱仅仅只能卖出两文钱一根,而现在,两百文钱都不一定能够买得到一根甘蔗。
虽然卢天和他的将领们,都不知道甘蔗的价格,为何会涨幅如此的离谱。
但只要大家能够赚钱,大家就是开心的。
一位将军奏道:“卢天陛下,咱们若是把所有的河东之地,都种植上了甘蔗,咱们的大军吃什么呢?”
“行军作战,最重要的就是粮草,田地都种上了甘蔗,咱们岂不是没吃的了吗?”
“我认为在种植甘蔗一事上,咱们应当从长计议。”
这位将军的担忧,立刻就引得其他将领们的反驳。
因为其他的将领们,他们都有着自己的利益考量,或多或少的都因为倒腾甘蔗赚了一笔小钱。
而且,在某些将领们的心中,他们是真的不认为,这会是一个问题。
只要有钱,什么买不到!
有钱能使鬼推磨!
有钱,还能够通神!
区区粮草而已,只要钱到位了,没有买不到的东西。
卢天对此也是表达了相同的看法,望向了刚刚提出反对意见的将领批评道:“我也不知道,这一波甘蔗的涨价行情能够到什么时候,趁着这个机会,咱们不捞一把,怎么对得起弟兄们呢?”
“有了钱之后,就能够给每一位弟兄发福利了,总好过现在,天天馒头咸菜的,而有了钱,咱们就能招募更多的士兵,提高士兵的待遇,让手下的士兵们真心的效忠于我。”
“记住一条,有钱总比没钱好,记住这条就够了。”
或许是因为童年间的经历,卢天对金钱看的特别重要,胜过了一切。
其他的将领们,看到了卢天心意已决,也就不再劝说什么了。
王开成道:“义父!孩儿愿为义父效犬马之劳!”
卢天摸了摸王开成的额头,道了一声,“乖,真乖!我的好大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