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今天的主角是苗老板,我俩再怎么着,也不可能这么不懂事,抢了主人家的风头。”
江眠说完后,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边上的张勇。
他这话就是在点张勇。
主人话都还没来得及跟几位大佬交谈,张总就在半路把人拦了下来,不是抢了主人家的风头是什么?
张勇在心里面直骂人,面上却不显,仍旧带着笑容。
“没错,三位来参加苗老板的生日宴,肯定要对寿星送上生日祝福,我一会儿再来找三位老板。”
钟天川和方明志,显然有些惊讶,没想到江眠如此能说会道。
今天点了点头,就朝着苗正德的方向走了过去。
苗正德当初也是出于礼貌给这三位送了邀请函,没想到他们居然真的来参加宴会,有些受宠若惊。
他是发自内心的笑着和三位打招呼,和张勇的谄媚大有不同,他比张勇更加真诚。
这三人的到来,把大家对宴会的**推到了**。
三人的风头明显已经超过主人公,但苗正德不仅不生气,还笑呵呵的高兴得不行。
钟天川和方明志从始至终没有拿正眼瞧过江眠,更多时候都在和张勇聊天。
过了一会儿,话题又回到张勇和江眠身上。
“听说江眠从张老板手里抢走不少生意,这可是**裸的挑衅,张老板能咽下这口气?”
方明志哪壶不开提哪壶,看来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非常明确,没戏可看那他就自己操办一场戏出来。
“你这说的什么话,在人前张老板肯定得保全自己的面子,不可能跟毛头小子计较,在私底下指不定如何斗智斗勇。”
江眠在边上听着两人的对话,觉得了无生趣。
这不就是把自己当成小丑来对待吗?
他清楚这两人看不起自己目前的身份,不然也不会明目张胆的把他当笑话一样看待。
果然,这两人挑起话题之后,边上的人为了奉承他俩指定会把话接过去,不可能让话落在地上。
“钟行长和方总也太瞧得上江眠,一个刚成年毛都没长齐的年轻人,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,张家工厂在晋江省可是规模第一,不可能被一个才兴办两个月不到的小厂打打倒。”
“说实话,我也觉得江眠和张老板之间的斗争结果毫无悬念,最后胜利的一方指定是张老板。”
“年轻人就得向我们这些老人多多学习,我们在场哪位不是吸取足够多的经验才能走到今天,一上来就叫板,没有足够多的经验,根本不可能走的顺畅。”
钟天川听了大家的评价之后,故意唱反调:“大家如此不看好江眠吗?依我看,他说不定真有几分本事,大家可别小瞧了他。”
明白人都能听出来话里面的反讽。
这时候大家笑笑没有接话,江眠却笑着把话接了过去:“还是钟老板有远见,鄙人确实有几分本事,不到最后一刻,结局难料,毕竟现在竞争还没有到白热化阶段。”
所有人都觉得江眠不自量力,还觉得江眠愚蠢至极,连钟天川话里的反讽都没听出来。
“江眠,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有出头之日吧?得罪了张老板,他随随便便动一些小手段就能把你的工厂给灭了,你哪来的自信?”
“要不说出生牛犊不怕虎,形容的就是江老板这种人。”江老板三个字被特意加重音调,嘲笑之意不以言表。
在所有人都嘲讽的时候,赵忠志平静的站出来说道:“我相信江眠有这个能力,他是有真本事的人,我月底预售的三款车,发动机均出自江眠之手,他研发的发动机比普通的发动机性能更好,这一点不置可否。”
“他工厂目前每个月的进账就有好几万,虽然大家可能瞧不上这几万块钱,但希望大家能够清楚他的厂才兴办两个月不到。”
苗月在一旁早就听得憋屈,看见有人站出来帮江眠说话,她也气呼呼的,不甘落后。
“没错,江眠不仅会制造发动机,他还会修理各种各样的机器,我们工厂进口的那几台机器,其他人看都看不懂,他却能明白机械的原理和构造,每次出问题他都能轻轻松松解决。”
“所以我相信他以后一定能发展的很好。”
杨聪也看不惯张勇被人吹捧,主动站出来帮江眠说话。
“我处于中立态度,虽然不知道最后张老板和江老板谁更胜一筹,但我不得不承认,姜老板工厂生产出来的零件质量更好。”
“不知道方总还记不记得前几天我的厂完成的那批货,您说好像比国企钢铁厂更加牢固,是因为我这批产品用的是江眠工厂生产出来的零部件,产品的质量才会比往常更好。”
所有人都等着看江眠的笑话,结果现在画风突转,他们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说了。
现场无比安静,江眠大大方方的站出来感谢支持自己的人。”
“非常感谢大家对阳光机械厂的支持与帮助,在之后我肯定还会继续努力,给大家提供更好的产品。”
“至于其他还不相信我的老板,我也不会急着反驳,在结果出来之前,所有的猜测都是虚无,我会用实际行动向大家证明我江眠不那么容易被打败,让大家认可我的实力。”
在场的人心情都有些复杂。
方明志点着一根烟,吐了口气后笑着说道:“看来赵老板对这小子还挺看好,可不要让赵老板失望。”
钟天川没有受到任何影响,脸上还是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:“当初江眠可是从张老板的手里把赵老板的笔生意抢走的,听说当时本来晚上就决定签约合同,结果江眠突然冒出来,张家工厂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。”
“说明江眠的实力还是不容小觑,张老板你说是不是?以后可得提防这些。”
张勇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,明明刚才大家都只看江眠的笑话,现在却连带着他也一起嘲笑。
偏偏钟天川还是他得罪不起的人,只能笑着应和:“那是自然,这种低级的错误不可能再犯第二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