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九瞳孔微缩，在他转头的那一秒，江眠的棍子正对着他脑袋招呼。
他此时脑子空白一片，连闪躲都来不及，甚至被吓得尿失禁。
江眠在棍子距离李九脑袋一厘米的地方停下，然后猛的一踢，李九直接滚出几米远。
他注意到脚下有一滩黄色的水，皱着眉头，嫌弃不已。
李九这时候已经站不起来了，看着江眠仿佛看见了阎王。
江眠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，感觉下一秒就能笑着把他杀了。
李九立马求饶：“江眠，杀人是犯法的，你不能杀了我，不然你会坐牢，你的工厂才刚刚起步，杀了我根本划不着。”
江眠走上前，蹲在李九面前，用棍子轻轻拍打李九的脸。
“给我说说你杀过谁，说不定我就可以放过你，不然我要是现在想杀了你，根本没有人能阻止。”
李九显而易见的犹豫了，嘴巴紧紧闭着，没有开口的打算。
江眠没有废话，抬着棍子对着李九的膝盖砸去。
阵痛感从膝盖传来，冷汗直冒。
江眠重新蹲下来，似笑非笑地说道：“知道张涛的腿是谁打断的吗？”
江眠一句话把李九的恐惧推到顶端。
他当初去医院看望过张涛，知道张涛一辈子都无法站起来了，只能在轮椅上过一辈子，而且下半身也被废了，他当时还一阵不可思议。
没想到居然是江眠动的手。
李九急哭了，一直求饶：“我错了，我不该带人来砸你的工厂，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做了，求求你放过我，我保证，以后看见你就躲得远远的，不影响你的心情。”
“我也是替张总办事，和我没关系，我跟你无冤无仇，我根本不会主动招惹你，求求你放过我吧，我上有老下有小，全家都等着我挣钱吃饭，我要是不能工作了，我们一家人都没法活了。”
江眠继续说道：“我给你机会了，只要你说出你当初杀过的人是谁，或者替张勇杀过谁，你只要告诉我，我就放了你。”
“你还有一条腿，你自己好好想想，要是另一条腿也废了，就真的没办法当张家的主管了，你说是不是？”
李九一直没说话，耳边是铁棍与肉体碰撞的声音，还有人的哀嚎声，他这边已经逐渐处于劣势，边上根本就没有能帮他的人。
他内心无比绝望，清楚不能回答江眠的话，但是也不想自己的双腿被废。
江眠看出李九内心有所动摇，继续开口：“你要想清楚，这里这么多人，就算我最后要了你的命，也没人能出来指认就是我杀了你，到时候我随便给一个工人补偿，让他替我进入坐几年牢，也不是不行的。”
说完，江眠不等李九回答，直接站起来对着李九的另一条腿狠狠的砸下去。
他的尖叫声虽然引来边上的注意，但是他的人分身乏术，没有办法过来帮忙。
江眠举起棍子打算继续对着李九的腿招呼，他闭着眼睛突然大吼：“是张勇！”
江眠居高临下的看着李九，示意他继续说下去。
“当初张勇的工厂刚起步，我和他去县城谈合作，他当时瞧中了一个在街上卖菜的姑娘，就想调戏姑娘，结果人家是个性子刚烈的，直接义正言辞的大声控诉张勇的行为。
张勇记恨在心，等下午姑娘买完菜准备回乡下，张勇让我开摩托车跟在身后，本来给小姑娘一个教训就行了，结果张勇色心大起，想把人家姑娘给强了，小姑娘誓死不从，直接撞在边上的树上，死了！”
“所以真不是我杀人，是张勇。”
李九哭的稀里哗啦，希望江眠相信他说的话。
江眠露出一抹趣味的笑容。
真是什么样的爹教出什么样的儿子。
他才刚刚站起来，外面就像是警笛声。
肯定是工人悄悄借用工厂的电话打电话报警。
还在打架的人立马就慌了。
警察进来之后，所有人抱头蹲在地上，最后都跟着回了警察局。
警察一直在了解原因最后真相就是李九先带人动手，江眠他们出于正当防卫出手。
江眠他们只是被口头教育了一顿就回去了。
离开之前，江眠把李九说的话告诉警察。
警察得知后十分严肃，立马提审李九。
李九悔不当初，他才反应过来江眠根本不会杀他，可他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。
不仅如此，江眠还告诉给警察，最后只有他一个人还留在警察局。
下午，张勇也被传到警察局，江眠作为唯一听见李九那番话的人，就在警察局录口供。
张勇看见江眠，眼神十分不善。
在审讯室内，张勇无论如何都不承认做过那些事，李九也矢口否认自己说过那些话。
不过警察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，直接开始调查，最后还真查出了一些眉目。
他们找来各个县城因额头撞击死亡的年轻女子的档案，拿到李九的审讯室说着受伤害姑娘的县城名字。
李九从来没经历过这种阵仗，最后露出破绽。
他不敢把张勇供出来，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。
不管警察如果提醒他说出真正罪犯他就可以减轻处罚，他都坚持自己的说法。
张勇最后无罪释放。
他出来看见江眠还在，冷笑道：“想通过这种卑劣的手段把我搞垮，你还嫩了点。”
江眠有些失望，不在意地说道说道：“我不相信手里沾着人命的人手上会有多干净，最好别被我抓住把柄。”
才刚说完，警察就从外面进来了。
“江同志，多谢你给我们提供的信息，破了这起命案，现在已经调查清楚了，你可以回去了。”
“还有张老板，你也洗脱嫌疑，可以离开，以后用人还是得擦亮眼睛，这种品行不端的坚决不能用。”
张勇苦笑着点头：“我也不知道他居然是这种人，以后绝对不会再犯这种错误。”
“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家的主管，能不能让我和他见一面？”
警察摇头，“现在还不行，得过两天，到时候我派人去通知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