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凡回到省城前看望了在深海医院的凌子,听主治医生说凌子的伤都是皮外伤,不至于危及生命,只是皮肤大面积坏死,需要全身植皮整容。
凌子的精神状态不错,多次的生死经历让她心理状态非常强大,她还对主治医生开玩笑道:“我早就想美容,但总不舍得花钱,趁现在尽量给我整的更漂亮一些吧,反正是工伤,深海集团免费治疗。”
林凡和主治医生都被逗笑了,林凡看着满身被纱布裹严的凌子心疼地说:“只要你能恢复健康我就天天烧高香了,漂亮不漂亮的又有什么关系,都是名花有主的人,不用操心这些事了。植皮加上整容你又要连续做好多次手术,我担心你的身体受罪,咱还是不做美容了吧。”
“那不行,我不愿意被姐妹们比下去,如果被她们笑话,被你冷落,那我还不如当时让他们打死算了。”听林凡安慰的话,凌子反而有些急了,她生怕林凡不同意做美容。林凡怕她激动,只好连声答应,同时又嘱咐凌子的嫂子好好照顾她。
走出凌子病房,林凡看望了已经苏醒的裴虎之后,又去另一间病房看望那两个勇敢的基地护士,肩膀受伤的海伦还需要接受进一步治疗,年纪大点的护士温妮一直陪在她身边。
给了她们每人一张存有一百万美元的银行卡,林凡再次对她们无私的救人行为表示感谢,并问她们是愿意留在深海工作,还是愿意回基地去。两个人的回答出奇的一致,她们都表示愿意留在深海,不想再回去了。“如果基地知道我们来过魔都,一定会严格审查我们,甚至还会面临判刑,我们其实也回不去了。”
林凡感慨了一会普通人的命运多舛,便请她们放心,他一定会把她们留下来,给她们一个满意的待遇。
走出医院,林凡顺便到基地办公楼拜访孙博士了解基因项目的进展情况。两个人谈了很久,等林凡离开基地的时候,天已经完全黑下来。
他搭乘一辆出租车准备回家吃饭,忽然在一家烧烤店门前看到了屠文轩的路虎车,林凡连忙叫停了出租车,他微微一笑,看来有人可以陪自己吃饭喝酒了。
走进烧烤店,林凡在人山人海的食客中一眼就发现了艾娃和屠文轩,俩人正肩并肩坐在一起正起腻地相互喂着烤肉吃。
林凡一屁股坐在两人对面,笑呵呵地说:“屠兄,好风流快活呀,这是哪个漂亮妹子被你泡上了?嫂子知道不知道?”
两人先是一愣,看清楚是林凡后,屠文轩大笑起来:“我们才从土库曼斯坦回来就碰到了你,真是缘分啊。”
艾娃也笑眯着眼说:“文轩刚才还念叨吃烤肉应该有林凡陪着喝酒才有味,你就突然出现了。这是邪门啊。”
林凡不客气地拿起片刀从碳炉上的烤肉架切下一大块羊肉,放在嘴里边嚼边说:“你们在中亚是不是吃习惯羊肉了,回来还不习惯吃别的了?”
屠文轩给林凡倒上一杯二锅头:“你说的还真没错,那里的羊肉非常美味,让我乐不思蜀。如果不是周洋要回来开董事会,我和艾娃还真不想回来了。”
林凡喝了一口酒问:“现在不是开董事会的时候,你们有什么着急的事要处理吗?”
屠文轩慢条斯理地说:“鑫永盛的邹玄介绍了一个生意,周洋觉得有利可图,但投资超过五百亿,实在太大了,所以周岳才召开临时董事会想讨论批准他做这单生意。”
“看来这顿饭你要请客了,我给你提供一个情报,让你们少受点损失。”林凡把邹玄和周梦瑶曾一起在澳洲现身的事告诉了屠文轩,“我预感此事另有文章,你们可要小心哟。”
屠文轩激灵灵打个冷颤,杯中的酒都撒了出来:“你的这个信息太及时了,我本来就反对这个项目,现在看来这一定是一个圈套。明天董事会上我会反映给周洋,我敬你一杯酒,以示感谢。”
林凡没有喝酒,抬起筷子迅速挡开了给他们送肉的服务员盘子,他笑着对服务员说:“这些肉不新鲜吧,不知道吃完会不会生病,你要不要先试一试?”
盘子里腌好的羊肉从外观上根本看不出任何问题,但这个戴着口罩的服务员迟疑的脚步,走过来时四处闪躲的眼神,还有端盘子的手在微微颤抖,这一切都没有逃过林凡的眼睛。
林凡断定这个服务员是来刺杀屠文轩的。因为自己是随机走进这家饭店,坐下来还不到十分钟,刺杀他肯定不可能这么快就能行动起来。屠文轩和艾娃已经至少在饭店里坐了半个小时以上,况且屠文轩还是邹玄项目的坚定反对派,刺杀他的动机也成立。
那个服务员惊恐地后退两步,他用力把盘子里的肉掷向林凡,扭头就向后厨逃去。
林凡一闪身,躲过了腌制好的羊肉,甩出手中的筷子击中了那人的足三里穴,服务员踉跄了几步就摔倒在地上。
“这段时间你外出一定要小心,有人不高兴你这个反对派活着。”林凡说完就冲了出去,他没有管躺在地上的服务员,而是直接冲到后厨里面去了。
屠文轩阴沉着脸把钱放到桌子上,拽起艾玛急匆匆向饭店外走去。在回家的路上,艾玛奇怪地问:“为什么那个服务员倒在地上,你和林凡都不去审问一下?”
“从那个服务员的身手看,他什么功夫都没有,这只是一个小角色,问他也问不出什么。林凡知道服务员的上司在后厨偷窥,所以他才过去抓那个人。”屠文轩一边开车一边警惕地四下张望。
艾玛替林凡担心起来:“当时你应该和他一起去,有个帮手毕竟会好一点。”
屠文轩放声大笑起来,笑的艾玛有些不知所措,屠文轩笑了一会才说:“对不起,我刚才觉得听到了一个最好笑的笑话。以林凡的能力,他需要什么帮手?我现在首先是要保护你不出问题,你的肚子里有我的种,出了差错可怎么得了。”
“你说的真难听。”艾玛笑着搂着屠文轩的一条胳膊,心里甜蜜极了。
林凡跑进后厨看到一条黑影闪出了窗外,他紧跟着也跳出窗外,一路紧紧跟随黑影,但他暗自诧异,前面这个人的轻功竟然如此之好,在各种障碍物之间轻松地闪转腾挪,自己和她始终无法拉进距离。
黑影跑上了魔都拱形桥,这里没有障碍物,适合林凡这样的速度型追击,但林凡刚加快速度追上了桥,就感到金风扑面而至,奔跑中的林凡一转腰,在空中旋转一周,躲过了一只袖箭的偷袭,黑影利用这个空档纵身跳入了名将湾汹涌的河水中,转瞬间就不见了踪影。
林凡看了看桥下滔滔河水,最终决定放弃继续追赶,他走回去用脚尖拨弄了一下袖箭,箭头在路灯的映射下泛着蓝色的寒光。
他一脚把这只毒箭踢进了河里,自言自语道:“赛凤仙,你以为下次你还会这么走运吗?”
林凡回到林家别墅已经是午夜时分,他蹑手蹑脚走进小悠的房间,看到她面容平静地正在沉睡,林凡凝视了一会小悠,又轻轻退出房间并带好房门。
他正准备再去看看那娜的时候,潘雪从书房里出来,四目相对,潘雪惊喜地几乎叫出声,林凡忙牵着她的手回到书房。
潘雪笑眯眯看着林凡问道:“你真是神出鬼没,这一会你不是应该在京都吗,怎么突然又回来了?”
林凡叹口气:“当然是挂念你们了,两个受伤的,两个挺大肚子的,那个都让我放不下心。”
“算你有良心,”潘雪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塑料袋,里面都是剥好的瓜子仁,“这是我每天坐在电脑前发困的时候剥瓜子积攒出来的,你把它吃了吧。”
面对温柔体贴的潘雪,林凡也不再多说,他边吃边问:“小悠现在怎么样了?”
潘雪叹口气道:“她还在做心理辅导,晚上睡觉必须服用药物,我看她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。”
越是平时表现的没心没肺,越是内心有极其脆弱的一面,一旦被击中,小悠马上就陷入崩溃的边缘。如果小悠知道她的二哥是主要帮凶,又会是怎么样的反应呢。
林凡不愿再想下去,他转而问道:“你觉得对付你的老师唐纳德胜算有多大?”
潘雪皱皱眉道:“前几天宋楠也问过我这个问题,我还是那句话,正面作战我打不过他。立体作战,他不是对手。我研究过老师的所有专著,对他的思维模型已经非常了解,而他并不了解我,也不了解我的姐妹,更不了解你。”
林凡欣赏地点点头,他从茶几上拿过来核桃说:“我吃了你的瓜子仁,现在还给你核桃仁。”说罢一个个双指捏碎核桃外壳,取出核桃仁放在潘雪手心。
“我们在京都已经有了一个不同以往的计划,以前都是我们打掩护,主攻交给你完成,这一次对付绮香和即真会,你只需要佯攻即可,一决胜负要靠真刀真枪。”
林凡想到绮香把川上植的人头割下供奉在大竹宏的墓前,他就胸中一股压抑不住的愤恨。无论如何,他也不能轻易放过池田绮香和大竹雨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