绮香听到汇报,知道大竹雨溪已经死了,她愣了愣就笑起来:“雨溪蛮厉害的嘛,一夜之间连续捣毁林凡三个老巢,让林凡损兵折将丢尽脸面,真是一个大功臣,虽死犹荣。”
她的助理石原彰显提醒道:“可是大竹小姐没有能杀掉林家一个人,未来林凡对付我们会更加凶狠,您可要更加提防林凡的报复行动。”
“没什么可提防的,我们现在已经是一级警戒,还能怎么加强戒备呢?我手里还有王牌没有打出来,林凡躲过初一,躲不过十五,老娘就是要跟他斗到底。”绮香恶狠狠地说道,忽然又转头笑道:“该使用美男计了,你去一趟鲲鹏县,那位女县太爷甘晓玲和王思退的老婆冷玉婵都被你迷的神魂颠倒,现在就要给她们加一把火,让这两个蠢货主动出击夹杀深海。”
当石原彰显领命离去后,她拿起手机给黑钻私人安保公司打了一个电话,让他们开始袭扰深海和松雅在欧美各地的分公司。
她接着又联系上了赛凤仙,笑着说:“你是陈武超的情人,也是陈美琴的闺蜜,陈家砦的人都知道,并且你还是我父亲得意弟子,所以能不能帮我一个忙,联合陈家砦破坏松雅集团的化工厂和码头,顺便帮我干掉松雅几个高层?只有深海乱了,我这里才能安全。你开个价,我绝不还价。”
赛凤仙原本不想和绮香混在一起,她曾经毒死了池田中一,如果绮香知道,她的下场将不敢想象。但是当赛凤仙张口要一亿日元想让她知难而退,绮香根本没有犹豫就答应下来,这让赛凤仙心动了,她瞒着周梦瑶答应了下来,并保证十五天内开始行动。
绮香站在唐纳德身后,看着屏幕自己的基金拉出一根大阳线,她得意地笑了,潘雪因为大出血虽然保住了命,但已经不可能继续工作,其他人怎么可能是唐纳德的对手呢,当自己的资金实力越来越强的时候,林凡想复制他战胜科里和达蒙的经济战几乎是不可能的了。
此时手下人跑进来向她汇报了两个刚搜集到的信息,深海的人马藏匿在京都的地方已经找到,欧阳慧和川岛志已经开始在大阪地区进行串联活动。
绮香冷笑一声,除了林凡,她对其他人根本不放在眼里,绮香吩咐一声:“马上出动人马捣毁巢穴,干掉川岛志和欧阳慧。只要在我的地盘上发现他们一次就严厉打击一次,我看林凡有多少人可以往里面垫。”
而此时公孙演并没有闲着,他已经到了栖霞岭,指着孤独矗立在群山中的一处绝峰对自己的儿子公孙横说:“你郦叔叔就在那里住,这次你敢不敢跟我走过吊绳去做客?”
公孙横不好意思地说:“我那时候还小,哭着闹着不敢过去,您怎么还记着我丢人的事呢?我跟您练了这么长时间功夫,保证不再丢人现眼了。”
公孙演疼爱地拍了拍他的后背,看着比自己还要高大的儿子,满眼都是骄傲和宠爱。他把旱烟袋卷好插在腰带上,双手向身后一背,踏上了两山之间的一条绳索,在强劲的山风吹拂下,他的身体随着绳索自然摇摆,但走路的速度丝毫不减,一口气快步走过了吊绳。
他没有回头,慢悠悠拿出旱烟袋装好烟丝,刚打着火,公孙横就已经走到他的身边,笑着问:“老爷子,我没有骗您吧,您为什么不回头看看,就不怕我掉下去吗?”
公孙演乐呵呵地说:“傻孩子,因为你是我儿子,我看到你在吊绳上就会情不自禁想去帮你,你有了依靠才更危险。”
公孙横环视这座方圆不足三百平米的孤峰,打量了一下正中央一排茅草屋,禁不住感慨道:“郦叔叔在这里住多不方便,即使他不喜欢灯红酒绿,也不必这么难为自己吧?”
“人各有志,他喜欢这样的生活方式就随他去,你不要妄自揣测他的想法,不理解就要学会尊重。”公孙演教训完儿子,就走到草屋前轻咳一声,朗声道:“贤弟,愚兄来看望你了。”
茅草屋打开,郦不害推门快步迎出来,满面春风地拱手道:“公孙兄别来无恙?我们约定每月见面的时间还没到,你怎么就赶来了?”
公孙演嘴里叼着旱烟袋,说起话来依然清晰而洪亮:“得罪贤弟了,我是有急事和你商量,这才提前赶来,没有坏了你的清修吧?”他又指了指身旁的公孙横介绍说:“这是我的儿子,他早就听说你的大名,也想一睹贤弟的风采,这次也就跟着来了,还望你提携指导一下犬子。”
“你的功夫谁人不知,除了欧文可以和你平分秋色,还能有谁能撼动你的地位,你儿子的功夫还用得着我来教他吗?”
郦不害边说边请二人走进屋内落座,公孙横看到屋内家具虽然简单朴素,但柜子里顶级茶叶却堆积如山,他知道这都是自己的父亲每月上山带来的。
公孙演喝了一口茶道:“此言谬矣,天下功夫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,就像阁下的功夫就不是我能匹敌的。更不要说还有大批的后起之秀,现在出了一个叫林凡的,就是年轻后辈的优秀代表,他的功夫造诣已接近登峰造极的境界。”
“哦?”郦不害明显对林凡产生了浓厚的兴趣,他挺直腰板问道:“我上山三年参禅,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人物出现,公孙兄不是夸大其词了吧?请问他多大年龄,师从何人?”
公孙演放下茶杯指了指自己的儿子说:“林凡的年纪比他大几岁,今年应该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,听说是轩辕老爷子关门弟子。这个后生的武功相当了得,凭内力战胜过空山,这可是人尽皆知的事实,你总不会觉得我是有意吹捧他了吧?”
郦不害惊讶地瞪大了眼睛:“哎呀呀,果然不得了。实在难以置信,如果说外家拳比武,林凡血气方刚赢了空山倒是有可能,如果拼内力,即使他是轩辕老头的弟子,但他小小年纪怎么可能赢过空山几十年的内功修行?简直是匪夷所思。”
公孙演抽了一口烟,感叹道:“林凡的武学悟性极强,我后来专门拜访过空山,听他说,林凡和他较量内力的时候,气息均匀、细缓、绵长,似乎已进入胎息境界,并且林凡的真气变化多端,可以推测他借鉴了多类内家功法,可以在拼内力的时候无障碍转化。你说,这样的功夫是不是可以称作登峰造极?”
一席话说的郦不害不由自主站起身来,他在屋里来回踱步,思忖着林凡的内功心法,过了半晌才停下脚步说:“这样的推测终究只是推测,如果能和林凡切磋一下才知道他的真实手段。既然碰到这样的人才,我怎么舍得交臂失之。公孙兄,能不能帮忙引荐一下,让我会会这个少年英雄?”
公孙演暗自高兴,但他不露声色地说:“这当然没有问题,但是你打算怎么会他呢?”
郦不害不明就里地问道:“这有什么可问的,我和林凡约个时间,谈谈心得,再比试几下。我们不都是如此拜访武林人士的吗?”
公孙演连连摆手道:“这样不行,你想想,你是武林前辈,他只是个娃娃,怎么敢有心和你真的较量呢?如果他只是应付几下就认输,你怎么能见识到他真正的功夫呢?”
听上去很有道理,郦不害又坐下来问道:“你觉得怎么样才能让他施展自己的绝学呢?”
公孙演眨眨眼:“林凡是一个顾家的好男人,如果假装劫持了他的女人,他必然会使出浑身解数营救,你不就可以酣畅淋漓地和他大战一番了吗?比试结果无论输赢,我再向他解释一下,他是个乖孩子,一定会一笑了之。说不定,你们二人的比武,还能成就一段武林佳话呢。”
“妙计!”郦不害兴奋地一拍桌子站起身道:“那就这么办吧,我这就跟你下山。”
公孙演忙说:“你就在这里等他不更好,何必不辞辛劳下山找他呢,长辈要有长辈的样子,千万不能丢了身份。”
郦不害马上拒绝道:“如果劫他的女人到这里,我家徒四壁,没有什么可招待的,对林凡失了礼数。我和他的女人又是孤男寡女,住在一起好说不好听,万万使不得。”
公孙演暗自叫苦,他本来就是要让林凡费尽心思也找不到这里,这样才能拖住林凡不能阻止自己的行动,只好勉强笑了笑:“你真是老古董,现在的年轻人不会像你那样想的。要不然我们这样吧,他的女人我来劫,然后我把那女人安置在我的周家堡,好好款待,只要你们这样比武结束,我就会让人礼送林凡的女人回家。”
郦不害开心地直搓手:“这个法子好,在这里无人打扰,我们两个正好多盘桓几日,畅所欲言。我需要招待一下这个年轻人,我这里什么也没有,你记得多带些酒肉。”
公孙演长出一口气道:“一切都包在我身上,我也盼望你们能好好聊,能聊多久就聊多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