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目前為止,嚴寒的死訊就隻有特別行動小組、劉軻,伊芙利特等少數幾人知道。其中尤以伊芙利特最為衝動,一聽說嚴寒的死訊,她當即便怒火衝天地挽起袖子,叫嚷著要為嚴寒報仇。
“伊芙利特,”劉軻在她身後冷冷的叫了她一聲。“回來。”
這一次,伊芙利特沒有服從他的命令。她把封刃太刀“囚炎”扛在肩上,大步出門去。
“伊芙利特,”劉軻又叫了她一聲,語氣愈發冷了。“我說了,回來。”
伊芙利特氣結。她轉身,重重以刀柄拄地。刀柄砸在地下“當”一聲巨響,她毫不掩飾自己的憤怒:“又要我冷靜,是嘛?劉軻你特麽還是不是人?嚴寒到底是我帶出來的兵,他還和你一起出過任務,你真就冷漠到一點情麵都不講嗎?!”
“我知道。我當然也咽不下這口氣。”劉軻雙手戴著特製手套,他輕輕撫過劍鞘,麵色有慍怒。“一顆正冉冉升起的新星就這麽遭了使徒的毒手,你以為我不想為他報仇嗎?”
他停頓了一下,輕撫劍鞘的動作停止,繼續說:“可是,報仇一事急不來。憤怒,會損害你的判斷能力。伊芙利特,你總是這麽魯莽。你若再魯莽行事,進而落得和嚴寒一樣的下場……你覺得,這是他希望看到的嗎?”
“行行行你少跟我掰扯這些大道理!”伊芙利特不耐煩地揮揮手,不讓劉軻再說下去。“幫不幫他報仇,你給我一句痛快話?”
“幫!”劉軻點頭,突然話鋒一轉。“但不是現在。”
伊芙利特深吸一口氣。
“淦!!”
夜深了。
在椅子裏癱坐了一天、滴水未進的夏安感到口幹舌燥,飲水機明明就在他左手邊兩步遠的地方,可他卻連起身去接杯水也不願。嚴寒的死,對他造成的打擊大到難以估量。胃裏空空的,肚子咕嚕嚕的一陣叫喚,他卻一點吃東西填飽肚子的想法也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