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亮了。
清晨的陽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傾灑進來,慢慢填滿整間病房。
“唔……”
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的羅瀟然慢慢睜開眼睛,映入眼簾是潔白的天花板,撲麵而來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道,記憶就到昨天她突破極限隻為打倒嚴寒為止。
“你醒了。”病房的門被推開,嚴寒手裏端著一杯熱水走進來。
羅瀟然有氣無力地瞥了一眼走過來的嚴寒,沙啞著嗓子問道:“我睡了多久?”
“十幾個小時。”
“那,你就在這兒待了十幾個小時……?”
“嗯。”
羅瀟然在他的攙扶下慢慢坐起來,後背和床頭之間被塞進一個柔軟的枕頭。她無聲的笑,輕聲說了句“謝謝”。
咕嘟咕嘟地灌下一杯熱水後,她的冰藍色眸子恢複了神采。嚴寒從她手中拿走空水杯,作勢要再去接水:“不夠的話我再去取。”
“不了不了,”羅瀟然有些急切地拉住他的手。“正好你在,陪我說說話吧,一個人在這裏也挺無聊的。”
嚴寒點點頭,放下水杯,搬過來一張椅子坐在床邊。
“你就不能不冷著一張臉嗎?”看著他麵無表情的樣子,她“嗤”的一聲笑了出來。“笑一笑嘛。”
嚴寒想了想,嘴角盡力向外拉扯,露出比哭還難看的、堪稱驚悚的笑。
羅瀟然看得一陣陣心驚:“好了好了你別笑了!看著真是瘮得慌!你還是保持麵癱臉吧,反正以你的長相,麵癱也會被單純的小姑娘認為是‘高冷’。”
嚴寒不置可否。
“我輸了,對吧?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。”她雖笑得苦澀,但話題卻跳躍性極大且前後毫無關聯。
明明上一秒還在吐槽他的麵癱,下一秒就跳到昨天的切磋結果上麵去了。
他用點頭作為回應。
“突破極限了也還是贏不了你……你這家夥,真的是人嗎?”她隨口吐槽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