納米粒子凝聚，浮光掠影在手，嚴寒準備好好拷問一下這兩個使徒的小嘍囉。他剛起身，白楠一個閃身擋在他身前，說：“鐵汁，讓我來。”
他扭頭，衝嚴寒笑了一下：“鐵汁你就是心腸太好了，對使徒，你就不能跟它們客氣。”
嚴寒：我心腸太好？
白楠蹲在那個矮個子使徒麵前，手指戳戳後者被襪子塞得鼓鼓囊囊的腮幫子：“我這個人呢，很簡單。你想活命，就把你們在津門的一切布置都說出來。如果你答應，就眨一下眼睛。”
矮個子使徒用鼻孔“哼”了一聲，扭頭不看他。
“裝啞巴，是吧？”白楠笑笑，拔出腰間的匕首把玩著。“鐵汁，你知道古時候，草原上，殺羊是怎麽殺的嗎？”
嚴寒知道前者在打什麽主意，也樂得配合。他搖頭：“不知道。”
白楠像翻一條鹹魚似的把矮個子使徒翻過來，明晃晃的匕首在後者心髒附近遊走，他“嘿嘿”地壞笑：“那我說給你聽哦。從這裏一刀捅進去，先挑斷了心髒的經脈……”
鋒利的匕首劃破矮個子使徒胸口的衣服，白楠繼續說：“然後左一刀，右一刀，整顆心就下來了。”
“真的假的呀？”嚴寒隨意地站著，一手拎著浮光掠影。“我不信。”
白楠的笑容逐漸猙獰，刀尖對準矮個子使徒的心髒，作勢就要紮下去：“你不信是吧？你不信的話，我現在就演示一遍給你看。”
刀尖刺破衣服抵在皮膚上，恐懼，在矮個子使徒心中炸開。他麵色蒼白嘴唇發抖，心咚咚直跳。
沒有人不怕死，更何況他隻是一個小嘍囉，隨時可以被當做“棄子”舍棄的。在江淮往津門的高鐵上伏擊，也是上峰給的指令，他隻是聽命行事。
伊芙利特往他嘴裏塞襪子防止他自殺，其實是多此一舉了。他和高個子使徒都沒有在牙齒裏藏毒，因為對使徒組織來說，小嘍囉就是小嘍囉，還遠沒有以命報效組織的資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