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名府盧府。
正廳之中站著一名身著華服的中年男子,目炯雙瞳,眉分八字,身軀九尺如銀.威風凜凜,儀表似天神。
此人便是鼎鼎有名的玉麒麟盧俊義。
“你是說隻是一個女子便能與你不相上下?”盧俊義目光炯炯定盯著燕青問道。
“孩兒隻是覺得那酒那是曠世佳釀,如果能夠把秘方弄到手,我們的收入最少要多上三成。”
“隻是沒想到點子如此紮手,隻是一個女子與我勢均力敵。”
麵對盧俊義燕青並不敢隱瞞,隻不過把自己的一時大意說成了勢均力敵。
盧俊義淡淡說道:“能與你不相上下的女子恐怕也是二品,連一個女子都是二品那此人定然不簡單,看來你是招惹了一個勁敵。”
燕青連忙跪下說道:“小乙辦事不利,為義父惹下大敵請義父責罰。”
“哈哈哈哈!”盧俊義聽了仰頭放聲大笑。
他指著燕青說道:“小乙呀小乙,不就是三個敵人有什麽可怕的,我盧俊義一生敵人無數,想要我死的人更是數不過來。”
“在別的地方三個高手也許還能讓我心生忌憚,可在這大名府該怕的是他們才是,如果他們走了還好,如果出現在大名府便是他們的死期。”
燕青站起來滿臉的陰狠點了點頭,“孩兒這便吩咐下去,讓我們人仔細盤查往來的人,一旦發現三人蹤跡立即來報。”
盧俊義點點頭,“這三人隻是小角色,我們當前最主要的還是要繼續擴張勢力,怎麽樣,我們向梁中書要的城中心那塊地給了嗎?”
“還沒有,知府官邸隻是說正在考慮,我們是不是要給他再施加些壓力?”燕青問道。
“不必了,泥人尚有三分火氣,梁中書怎麽說也是朝廷命官逼得緊了也許會適得其反,就讓他慢慢考慮吧。”盧俊義緩緩說道。
“是,義父高見。”燕青笑道。
……
梁中書最近很著急上火,幾天來把自己關在房間裏,摔壞了不知道多少個茶杯。
每次都會罵上一句“豈有此理”
這四個字幾乎都要成為了他的口頭禪了。
“老爺,外麵有人要見你。”府上管家小心翼翼的問道。
“滾!不見!誰都不見!”房中傳出梁中書憤怒的聲音。
“那人說是從汴京來的。”
“汴京來的?”
“沒錯,是汴京來的。”
“正廳好生招待,我梳洗一番就去。”
“是。”
管家聞言搖了搖頭,對於這個可憐的知府大人他也是深表同情。
大名府下轄一州七縣,雖然夠就不到封疆大吏,但也是屬於能拿的上台麵的那一種。
這樣的身份地位無論在哪裏都應該是屬於尊貴的,可這大名府偏偏出了個盧俊義。
沒有官身卻處處壓製他一頭,這讓他極為鬱悶,大名府的兵馬都統製通判都與他交好,暴力征服是不可能了。
如果真打將起來還不知道是誰征服誰呢。
即使是有了打敗盧俊義的力量梁中書也是不敢打的,通判一道調動兵馬欺壓良善的奏折便足以革了他的官職。
他巴不得能有人來為他撐腰,所以一聽到人是從汴京來的心裏立馬生出了一絲希望。
正廳中管家按照梁中書的吩咐上了最好的雨前龍井然後便退下了。
“我說你們大宋的人真有錢,這等好茶在我們隻有皇室能夠享用,而且每年還分不到多少。”
“可在大宋一個知府便能拿的出,看來這個知府挺有錢呀。”蕭紅豆譏諷道。
趙佶不理她那一套,也不說話,隻是在這正廳來回走動參觀著梁中書的家。
正廳算不上是非常奢華,隻能算一般,按照他的品級也算是正常,畢竟大宋對於官員還是非常優待的。
“啊呀呀,不知三位貴客來臨未能遠迎萬望海涵。”
一個溫和的聲音從門口傳來,趙佶回頭一看,隻見正廳門口走進來一個中年男子。
儀表堂堂相貌不凡,三分貴氣七分秀氣,由內而外的透出一股書生氣來。
趙佶知道這便是梁中書了。
“梁中書,你倒是生的副好相貌,怪不得能把蔡京的女兒娶到手,本事,的確本事。”趙佶往諸位上一坐笑道。
梁中書聽聞趙佶直呼他老丈人的名諱便知此人不不簡單,不顧過又不敢確定對方說的是實話。
隻得小心翼翼的問道:“敢問尊駕高姓大名?”
趙佶哈哈一笑,“梁中書你聽好了,我乃是聖上親封監察院院長白王,你叫我白院長便可。”
說著趙佶從懷裏拿出來一塊燙金令牌,令牌上血紅的“監察”二字令人不寒而栗。
梁中書接過令牌一看,立馬便知曉是真品。
早在監察院成立的時候令牌的樣式便已經繪製成圖樣,送到了全國大小所有官員的公案上。
他的老泰山更是親寫書信一封,告訴他見到監察院的人定要以上官之禮待知。
“下官大名府知府梁中書見過上官。”梁中書連忙施禮。
“起來吧,不必多禮。”趙佶說道。
“梁中書,我這一路走來看你這知府當得很窩囊呀,朝廷的臉麵都被你丟盡了。”趙佶淡淡說道。
梁中書臉色煞白,連忙跪倒在地,“上官恕罪,下官也是不得已呀。”
趙佶寒著臉說道:“我給你一個辯解的機會,起來說話吧。”
梁中書站起來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平複了一下心情緩緩開口,“回稟上官,下官這知府隻是個虛名,駐軍指揮不動,政令在一些人的幹預下更是難以通行。”
“要說就大膽的說,堂堂朝廷命官莫不是被人嚇破了膽?”趙佶打斷了梁中書的話說道。
梁中書臉色通紅咬了咬牙說道:“下官政令被盧俊義阻攔不能通行,大名府百姓隻知盧俊義而不知我梁中書。”
“而且他勾結兵馬都統製賀永銘通判黃禹鏇對我處處掣肘,變著法的索要土地,”
“城中商鋪十之五六皆是盧家財產,前些日子又來向我討要,幾次三番派人威逼。”
“下官實在是苦不堪言,請上官做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