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宋皇帝係統

第八十章 精忠報國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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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閣下不要怪我,人在江湖身不由己,要怪就怪你跟高俅有聯係吧。”

趙佶心中一陣冷笑,他以為在蔡王雖然與自己爭鬥,但大體還是識得的,卻沒想到他手底下的人竟如此不明事理。

聽到他與高俅有聯係就把他當成了敵人,黨爭如此嚴重大宋何愁不亡?哪怕是明朝那種龐然大物也是亡於黨爭,這讓趙佶感到背後一陣發寒。

“王三江我最後再警告你一次,就此退去什麽事都沒有,如若不然等待你的隻有死路一條。”趙佶聲音低沉顯然在極力的壓製自己的怒火。

可那王三江卻置若罔聞笑道:“死到臨頭還敢威脅本統領?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,來人呐將他綁起來。”

一幹禁軍一擁而上,童貫就要出手趙佶連忙製止。

“不必出手,讓他們綁,我倒要看看他們能玩兒出什麽花樣。”童貫領命站在一旁,兩名禁軍立馬拿著繩子將童貫綁了起來。

與此同時趙佶也被五花大綁,皇帝被自己手下的禁軍綁了大宋開國還是頭一遭。

小美女坐在板凳上笑得花枝亂顫,也不知道是在笑王三江等人的無知還是在笑趙佶的調皮。

“統領這裏還有一個女的怎麽辦?”一名禁軍問道。

王統領皺皺眉頭向趙明誠問道:“小趙相公,這女的是否也一並綁了?”

趙明誠擺擺手,“這女子是在下的未婚妻,帶她一起去開封府見張叔夜,也好有個證人。”

聽了趙明誠的話,王三江不住的點頭,麵前這個讀過書的人腦袋就是比自己清楚。

在完全占了優勢的情況下,還不忘拿到對自己有利的證據。

“既然如此,我們就去開封府走一趟吧。”王三江說道。

王三江一擺手,兩名禁軍便要按著趙佶前往開封府,趙佶掙脫了他們的手說道:“拿開你們的髒手,我自己走。”

王三江皺皺眉頭,但還是示意那兩名禁軍放開他。

趙佶渾身被綁著,走在前麵李清照跟他並排走著,童貫緊隨其後,而一群禁軍與趙明誠則跟在他的後麵。

不像是禁軍押解犯人,倒像是統帥帶領禁軍遊街。

嶽和得了趙佶的手書帶著嶽飛來到了開封府門口。

嶽和摸著嶽飛的頭笑嗬嗬的說道:“兒子呀,這回我們爺倆是出人頭地還是一敗塗地,就全看大官人這張紙了。”

“希望那位大官人不是消遣我們的,不過我想我們身份如此地位,那位大官人也犯不著消遣我。”

嶽飛不明就裏捧著一本兵書看得津津有味,聽到父親在那裏絮叨,也不搭理他,隻是抬起頭跟他嗬嗬的傻笑。

嶽和歎了口氣,他的兒子就是這樣從小就喜歡讀書,可別人家的孩子越讀越聰明,他家的孩子卻是越讀越呆。

讀到現在,不但沒有讀出來什麽浩然之氣,反而讀得傻裏傻氣的,不過嶽和相信他的兒子肯定會有出息的,這點嶽和堅信不疑。

他捧著那張紙,拉著兒子往開封府大門走去,他一隻腳剛剛邁上台階就有一名府兵攔住了他們。

“站住,開封府重地,閑雜人等不得亂入。”

嶽和連忙說道:“小民嶽和乃是受了一名大官人的指點來找開封府尹,叔夜相公的。”

那名府兵嗬斥道:“張相公日理萬機,豈是你這種升鬥小民說見就見,你還是快快離開吧不要逼我等動手,否則的話有你的苦頭吃。”

嶽和被嚇壞了,想當初他擺攤做生意的時候,最怕的就是開封府的府兵,每次開封府的府兵一來,

與他一同擺攤賣東西的那些商人們都會被嚇得四散而逃,因為他們沒有開封府的商引,沒有這個東西就沒有資格在開封地界做買賣。

不過雖然懼怕但為了兒子的前途嶽和也隻能拚一把,他將那張紙雙手遞給府兵說道:“軍爺莫要生氣,我等的確是受一名大官人的指引前來的。”

“這裏還有大官人的字跡為證,大官人囑咐說張相公見到這幾個字就會知道他是誰。”

那名府兵見嶽和說得情真意切不像作假,接過紙張一看,上麵“精忠報國”四個字鐵畫銀鉤,蒼勁之中有帶有一分俏皮甚是瀟灑。

那府兵知道寫這幾個字的人就算不是清流名貴也是當代大家,這樣的人如果認識自家府尊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。

“你等在此稍等片刻我去稟報府尊。”說完拿命府兵拿著那張紙一路小跑的去找張叔夜。

張叔夜此時正在與高俅商議靖國院之事,之前的他對高球不但不喜歡而且還甚是討厭。

可今日這麽一談,發現此人胸中自有一番天地,各種高談闊論更是令張叔夜大開眼界,他對高俅的印象發生了質的轉變。

正當二人說的開心時,那府兵一路小跑走進來跪倒在地。

“啟稟府尊,門外有兩個奇怪的父子來找府尊,而且還拿了一張字帖,說是府中見到此帖,便知曉此事的來龍去脈。”

張叔夜威嚴的說道:“將字帖呈上。”

那府兵恭恭敬敬的將那張紙雙手遞給張叔夜,張叔夜接過那張紙仔細一看。“精忠報國”四個字躍然於紙上。

而且這字跡自己很是熟悉,不過一時又想不出在哪裏見過。

張叔夜疑惑的說道:“這字跡倒是熟悉,卻不知是哪位老友要與我開這些玩笑。”

高俅聞言站起身笑道:“張府尊朋友的字帖定然是大家之作,不知高俅可否見識見識?”

張叔夜笑道:“高殿帥說笑了,請看。”

張叔夜將手中的字帖遞了過去,高俅笑嗬嗬的拿過來一看,這一看可不得了驚得他大叫了起來。

“哎呀!這是官家的手書呀,莫非是官家有旨意要傳達?”

高俅這麽一說,張叔夜也豁然開朗,他終於知道為什麽自己對著筆跡如此熟悉。

因為自己每天所呈上的奏章回複批閱的都是這樣的字體,隻是自己一時記不得了。

他對那府兵說道:“快請那父子進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