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於葉西何參加了司坦姆斯的交響音樂會,在交響音樂會之前,除了主課之外的課都可以不用上,他基本都在琴房待著。
那天,他在琴房練習完曲子,程珊全悄悄到他身邊,嘴巴朝窗邊撅了撅,示意他看去:“我發現這兩天小老師心不在焉,悶悶不樂。”
不用他說,葉西何早發現了。
以往他在練琴時,尤小喬都爭取時間看自己的書。這兩天,她雖也拿著書和試題在做,但更多時間是看著窗外發呆,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,連幫他補課時,看著他做作業都會走神。
尤小喬有兩天沒有見過汪祁俊了,想起那天對他態度那麽差,她心裏挺過意不去的。
她知道汪祁俊做那一切都是為了讓她參加比賽,隻是,因為父親和大哥的關係,她對比賽這二字比較敏感,很害怕這二字會刺激到父親。所以當汪祁俊和羅晴續觸碰到這個底線時,她條件反射地朝他們發了脾氣。
汪祁俊雖然麵上看著幼稚,穿著騷氣,卻也是個敏感的孩子,不知道是不是生她氣了。這兩天沒出現,她也沒想到怎麽去主動找他道歉比較好。
正對著窗口發呆,臉上被溫熱的東西燙了一下,她回過神,見一杯熱茶被放在麵前。
葉西何在她對麵坐下,手裏一杯熱茶,茶杯是他的專屬杯子。
“練完了?”她見琴房裏隻剩下他們兩人,程珊全不知跑哪去了。她看了眼牆壁上的時鍾,果然已經到了一節課結束的時間。
“說說你。”
“我?”尤小喬奇怪,“說我什麽?”
“小老師這兩天心很明顯不在焉。”葉西何喝了口熱茶,淡淡地說。
“這麽明顯嗎?”尤小喬看著琴房大鏡子中的自己,其實臉上表情一點都不明顯,可她依然雙手捧了捧臉,“小橙子都能看出來,應該是很明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