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神威可不是好惹的,这老人当年与宁天临相识时就是很有实力的高手,后来与宁天临成为莫逆,来到华夏帮宁天临保护他的女儿,几乎辅佐了宁天临父女两代人。他这些年一直暗中帮助宁家,帮宁家成了北方第一首富,还教会了宁流潋很多武功和做人的道理,把宁流潋培养成了一名天级高手。
他虽然是宁流潋的仆人,可更像宁流潋的祖父,更像宁流潋的老师,他对宁流潋的爱丝毫不弱于宁天临。
现在他看见韩玺傻乎乎的褫夺了宁流潋的家产。
他心里怎能不气!?
宁天临的遗物可不是小数目,是整整十万亿美金,他给韩玺的那些秘籍,随便一页就能培养出一名绝世高手!
战神威越想越气,恨不得立刻追上韩玺把他那傻乎乎的脑袋砍下来!
“算了吧。”宁流潋微笑着说道。
“大小姐,你说什么?”战神威一脸惊讶。
“其实父亲的遗物给他也不错,至少他不是什么坏人,得到父亲的遗物会帮助很多人,而不是做坏事。”宁流潋微笑着说道,“如果我得到了父亲的遗物,就会像他一样被古武界的高手刺杀,甚至连累到母亲和外公、外婆吧?”
“这………”战神威皱起了眉头。
“外公、外婆一生最讨厌雇佣兵,如果他们知道现在的一切都是父亲给的,他们一定不会接受的。我们宁家能成为北方第一首富我已经很知足了,甚至我有时候只想当一名普通人,根本不想接受家业,当什么宁家集团的总裁。为了宁家的公司,我已经放弃了很多,我没法像正常人一样活着,更没法像同龄人一样上学。”
“如果我做了战皇,我相信我的生活一定会糟糕。我没有父亲那样的能力,也承担不起拯救世界的责任。”
“既然韩玺和我们宁家有缘,我们就在暗中好好的辅佐韩玺吧。”
“大小姐,我不甘心啊!”战神威生气的说道。
“战伯伯,我们去看看韩玺吧。”宁流潋微笑着抓住了战神威的大手。
“好吧。”战神威叹气道。
宁流潋坐进了公司里的劳斯莱斯,由战神威开车带着她去了半山别墅。
他们到了半山别墅后,看见常心正恶狠狠的指着千寻音,要对千寻音动手,而韩玺苦苦相劝,让常心没法对千寻音动手。
千寻音的眼睛有点红,站在两个人的面前低着长长的睫毛,显得十分委屈。
她彻底的败了。
一招算错,满盘皆输。
她很惧怕催心蚀骨丹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,这世界没有任何硬汉能抗住那种痛苦,包括佣兵界号称第一冷血的大军师韩月也不行。
眼下她如常心一样成了韩玺的俘虏,不管韩玺怎么对她她都只能默默的忍受,只要韩玺尽快把解药交给她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韩玺看见宁流潋和战神威开着车进来有些吃惊,他向手下们下过令,如果宁流潋来了一定要让她进来。
这房子是宁流潋的。
“我放心不下你,过来看看。”宁流潋微笑着说道。
“我把你的家搞得很乱,如果你介意的话我把你家的房子买下来吧,你依然可以随时进来。”韩玺指了指别墅另一边整整齐齐的营区,尴尬的说道。
“没关系的,我不介意。”宁流潋微笑着说道。
“这是我兄弟常心,他脾气不太好,把千寻音抓来后总想杀了千寻音,我没让他动手。哎,这群人搞得我脑子一团糟,我们去一边走走吧。”韩玺叹了口气,命令常心和千寻音友好相处,带着宁流潋走到了一边。
“我对你们雇佣兵的身份很好奇,能对我讲讲吗?”宁流潋和韩玺并肩走在一起漫步,微笑着对韩玺说道。
“如果我和别人说出这些故事,那个人一定不会相信,你不一样,你见过我们这些雇佣兵,我告诉你也无妨。”韩玺燃起了一支香烟,一脸惆怅的说道。
“其实我挺难的,自从认识了这些人后,我的整个世界都乱了。现在的我没有一天安生日子,我不知道这样的生活会持续多久。”
“是我三个多月前为了赚钱去了海外,误打误撞加入了佣兵界。也算是有点天赋,我训练了三个月便被战皇相中了,让我做了他的贴身护卫。可没多久战皇就死了,他把他的皇位传给了我,所以我现在每天都有很多麻烦事,包括控制了你们宁家的千寻音,她也是为了我来的。”
“你们的战皇很严厉,被很多人讨厌吧?”宁流潋眼神黯然,扁起红嘟嘟的嘴唇问道。
“很多人都很怕他,说他是个坏人。可是我看见的不一样,我认为他不止是一名好领袖,还是一名好父亲。”韩玺说。
“他对他的义子义女们很好吗?”宁流潋问。
“不,他有一个心爱的女儿,是他的亲生女儿。在他临死前他看着我的眼神很悲切,交给了我他女儿的照片,我看得见这铁打的男人眼中有泪花闪烁。也看见了他在传我皇位之前从怀里摸出了那张照片,一脸的绝望与慈爱,以大手反复摩挲着那张照片。”韩玺紧紧皱着眉头说道。
“那张照片在哪!?”宁流潋清澈的眼中闪过波动。
“你要看那照片?”韩玺问。
“是!”宁流潋眼神坚定的说道。
“好,我带你看看。”韩玺说道。
便带着宁流潋走进了别墅,他打开了地下室。
当宁流潋看见地下室里的一幕时,她整个人当场傻了。
只看见整整数百平的地下室里铺满了黄色和白色的**,燃烧着很多白色的蜡烛,挂满了白布。
而她年幼时的照片就那样被韩玺放大了整整数十倍,和一套黑色的军装摆在一起。
她整颗芳心仿佛掀起了惊涛骇浪,一双美目中的瞳孔顿时狠狠放大。
“这就是战皇年幼早夭的女儿了,她长得很甜很可爱是不是?”韩玺由脸上露出了疲惫的笑容,抱起宁流潋的照片用手轻轻擦拭了一番,接着小心的放回远处,轻轻发出一声感叹。
“战皇陛下死了,他一生孤苦无依,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的女儿。所以我会永远供奉他的女儿,让他女儿的照片永远摆在这里,除非是我死,否则任何人都别想动这照片!”
“…………”听了韩玺的话,宁流潋美目中的瞳孔再次放大了几分。
心里说不出的绝望…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