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文盛臉色大變，沒料到張寶林會突然這麽指責陸川，手心都出汗了。
雖說他也不覺得陸川在賭石方麵有多高的水平，猜測是學了一些相關的知識，便覺得自己很厲害了，畢竟像陸川這種身份的人，都有著很深的驕傲。
但是他也不敢把這種想法直接說出來，肯定是想著盡量迎合陸川的想法。
誰能想到張寶林這麽不避諱，竟然直接說出來了，實在是令人有點猝不及防。
“張大師，你這話著實有些言重了，這位的身份可不一般，要不你道個歉，這讓我很為難啊。”牧文盛一臉尷尬的說。
張寶林冷哼一聲，說道：“身份不一般又如何，我們鑒寶界，靠的可是真本事，不是誰的身份高，誰就能看出原石的好壞來的。”
“我了解他們這種年輕人的心裏，無非是仗著自己有身份有地位，身邊的人都巴結，就算壞的也會被捧成好的，被身邊人捧習慣了，覺得自己做什麽都厲害，賭石行當裏要是也這麽來，那大家遲早都要賠到破產。”
牧文盛的眼神中出現了一抹著急，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了。
陸川不想過多地暴露自己的身份，所以那會兒上樓的時候已經跟他說過，盡量對他的身份保密，所以這會兒他也不好直接跟張寶林說陸川就是至尊，讓他悠著點。
而且就算說了，張寶林沒準會斥責地更加激烈，那就完蛋了。
一邊是牧家玉石行業的仰仗，一邊是至尊，牧文盛一下子就陷入了兩難的境界中。
他扭頭看向陸川，露出了一個哀求的神情，開口道：“陸先生……”
陸川並未生氣，笑著對他擺了擺手，說：“無妨，他是前輩，確實有資格這麽說，我不會放在心上。”
“不過我還是要聲明一點，鑒寶確實需要時間來沉澱，但是任何行業裏，都有特殊的存在，時間對他們來說，並不是限製，這位前輩的想法有些片麵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