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張家沒了你知道嗎？”
羅初然問道。
“啊……什麽時候的事情？”
陸陽下意識心虛，後裝傻道。
“你不知道嗎？”
“不知道，我剛剛和龍先生吃飯，很專心。”
陸陽摸了摸鼻子，回答。
羅初然不疑有他，反而解釋道：“好像是我們從體育館離開之後，孤天殿就下手了，好像是張家和蜘蛛有勾結。”
“沒想到張啟明居然死了……唉。”
語氣裏帶著幾分可惜。
陸陽聞言，眉頭悄然間皺起來，“你覺得他死了，不好嗎？”
他覺得有點不舒服。
畢竟羅初然因為張啟明的死，特地打電話給自己，還表露出可惜，他怎麽可能會覺得痛快？
羅初然卻沒聽出陸陽的語氣，反而道：“是啊，他現在死了，當然不好。”
陸陽的臉色已經徹底不好看了，“為什麽不好？”
“因為我們不能親手報仇。”
羅初然深吸一口氣，語氣很正常，但任誰都能聽到潛藏在內的恨意。
陸陽一僵。
羅初然咬牙道，甚至帶上了幾分極難在她身上見到的殺氣，“這些年來，張家上上下下銷毀了不知道多少證據，我找到的剩餘的一點證據，一點作用都沒有起，連張義在醫院查到你被人帶走，被人裝進棺材沉進海底的監控，張家人都巧妙地沒進入畫麵，最後我隻能抓幾個小混混進去而已……”
“我真的想親手殺死他。”
“我真的好想親手把他鎖在棺材裏，沉到海底。”
陸陽並不知道，羅初然這些年為了他，做了些什麽。
並不隻是離開羅家，生下央央，還包括苦心收集證據，試圖指證張啟明，可惜又有什麽用？
她隻是蚍蜉撼樹而已。
正因如此，羅初然才會恨不得親手殺死張啟明。
原以為現在陸陽有強大的力量，和武盟也有關係，說不得有朝一日能親手報仇，但她沒想到會收到孤天殿殺死張家的消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