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,奉天。
曾文兴手中攥着手机,赤条条的躺在**,脸色阴晴不定。
“哥哥,人家看到你的肌肉,都不困了呢!”
“要不……咱们来一场‘晨练’啊?你这次可要轻点儿,不然,人家都要被你弄死了!”
两名长相阴柔的男子分列曾文兴左右,一边轻轻抚摸着曾文兴的胸膛,一边讨好似的提议道。
“滚!”
曾文兴怒喝一声,吓得两名男子立马起身,仓皇而逃!
他们明白,自己二人在曾文兴的眼中,只是两个玩具。
高兴的时候,会拿出来摆弄摆弄;
不高兴的时候,就会丢在一旁,不闻不问! 这会儿曾文兴明显心气儿不顺,若是自己不开眼,继续纠缠……
那他们就可以和这个美丽的世界,彻底说再见了!
曾文兴抻了个懒腰,翻身下床,喃喃自语。
“曾家?啧啧啧!连自家大少爷都护不住,还好意思自称什么豪门?真是不要B莲!”
说完,曾文兴便抄起了一旁的手机。
“我听说,曾文豪被人扔进了监狱?”
“何止是被扔进了监狱!”
电话那头,响起了一个男人爽朗的笑声,“整他的那个公司在官口很有能量,为了不让他在里面好过,专门找了八名对男人有‘兴趣’的重刑犯,和他关在了同一个监室,每天轮流伺候他!”
男人对曾文豪的遭遇如数家珍,显然,是曾文兴特意安排在喜都,专门盯着曾家各种动态的眼线!
曾文兴皱了皱眉,“这么说来,他岂不是爽坏了?”
“额……”
眼线神色一怔,
曾文兴的话,他没法接!
爽坏了?
被男人“走后门”,也能称作爽?
也对!
对于曾文兴这种有着特殊癖好的男人而言,曾文豪的遭遇,的确异常“幸福”……
“这样,你花点儿钱,找找关系,让曾文豪在里面归西吧!”
曾文兴冷冷吩咐道:“他这种废物,没有重见天日的资格!”
“是!”
“要快!曾家在喜都还是有些能量的,尤其是曾昭那个老不死的,平日里更是对曾文豪宠爱有加,如果我估计的没错,过不了几天,曾昭就会把关系支到监狱里,那时候再想动曾文豪,可就没有现在这么容易了!”
“大哥,您放心!”
眼线恭敬回应道:“我向您保证,曾文豪活不过今晚!”
“嗯!”
曾文兴点点头,心满意足的挂断了电话。
“老不死的,我送给你的这份大礼,希望你能喜欢!”
曾文兴嘴角微扬,勾起了一抹阴冷的弧度,“老来丧子,人间悲剧!”
是的!
曾文兴没有口误!
外人眼中的曾家长孙曾文豪,其实,是曾昭的小儿子。
谁又能想到,老而弥坚的曾家老爷子,竟然亲手给自己的儿子,戴上了一朵绿油油的帽子!
“凌氏集团?呵呵,有点意思!”
曾文兴沉吟片刻,对着门外呼喊道:“来人!”
“吱嘎!”
房门打开,一名马仔神色恭敬的走了进来,“大哥,有何吩咐?”
“通知一下那两匹狼,收拾行囊,陪我去喜都走一趟。”
曾文兴笑意盎然,却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!
“另外,让人查查凌氏集团的底细,今晚之前,我要看到这家公司的全部资料!”
“是!”
马仔应了一声,转身离去。
……
傍晚,喜都,缓缓行驶的奔驰车上。
凌雪瘫坐在副驾驶,一脸疲惫。
吴峰有些心疼的说道:“反正短时间内找不到合适的合作伙伴,你又何必这么着急呢?”
“你不懂。”
凌雪揉着肿胀的太阳穴,“只有把喜都这边的工作做完,我才能安心回到上京,那边,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处理呢!”
“哎!”
吴峰叹了口气,“你眯一会儿吧,从这里到酒店,至少还有二十分钟的车程呢。”
话音刚落,凌雪就猛然坐直了身子!
“回酒店?为什么回酒店?”
“忙碌了一天,你总要找地方睡觉吧?”
吴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,“不回酒店,回哪?”
“当然是回喜都了!”
凌雪秀眉微蹙,“喜都分公司已经顺利成立,咱们也该回家了!”
“不用这么着急吧?在喜都休息一夜,明天一早再回去不行吗?”
“当然不行!”
凌雪摇了摇头,“复工第一天,我这个总裁就带头迟到,像什么样子?”
“复工第一天?”
吴峰双目圆瞪,脸上满是不可思议!
因为他记得很清楚,凌氏集团的复工日子,是正月十六!
距离现在,还有足足十天呢!
“昨晚公司高层开了一个电话会议,大家一致决定,普通员工正常休假,经理级别以上的高管提前复工。”
似是看出了吴峰的不解,凌雪耐心解释道。
“额……”
吴峰转头看了凌雪一眼,嘴角抽搐。
“你看我干什么?拐弯,调头啊!”
凌雪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个路口说道:“从那里过去,咱们就能上高速公路了!”
“好吧……”
吴峰只好乖乖照做。
他后悔了。
悔的肠子都青了!
早知道凌雪工作起来这般不要命,他当初说什么也不会送给凌雪一家公司啊!
……
与此同时,曾家别墅。
曾昭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,老神在在的喝着茶。
“砰!”
突然,书房大门被人一把推开,紧接着,曾连喆就神情慌乱的冲了进来!
“爸!大事不好了!”
曾连喆的声音中带着哭腔,脸上,还有未消的泪痕。
“啪!”
曾昭二话不说,抬手就是一记耳光,直扇的曾连喆脸颊红肿,头晕目眩!
“爸,您……您打我干什么?”
“打你?我踏马都恨不得打死你!”
曾昭指着曾连喆的鼻子破口大骂道:“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?大丈夫,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!你再看看你,慌慌张张、哭哭啼啼,哪有半点儿曾家家主的样子?你这个熊样,都踏马对不起我这么多年来,对你的谆谆教诲!”
“爸,我刚刚收到消息,文豪他……他……”
曾连喆哭声不减,欲言又止。
“文豪他怎么了?”
曾昭依旧没当一回事儿,淡定的端起茶杯,细品香茗。
“文豪他……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