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在邓家庄园,我们自己的地盘,你怕什么?”老九爷声音平静说,“小风的能力如何,别人不知道,你这个当爹的还不知道吗?我相信小风一定能将这件事情办好,再等等。”
也许,是有事情耽搁了也说不准。
邓国安只好点了点头,只是眼神一个劲往外面看去。
“可是爹,这外头怎么这么安静啊?”邓国安还是奇怪,他往外面看去,一个守卫也没看见:“人都到哪里去了?”
老九爷摆摆手:“你就别自己吓唬自己了,闭上你的嘴,叫我好好清净清净吧。”
邓国安只好闭嘴。
下一秒,无数脚步声响起!
邓国安看见无数特种部队士兵,从正厅门口纷涌而至。
转眼之间,正厅之内,已经被士兵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而邓家的人,只有老九爷跟邓国安两个,此时此刻,他们连一个守卫的影子都没有看到。
邓国安瞪大眼睛:“特种士兵!?你们怎么会来!”
“老九爷,想要见你一面,可真是难啊。”
此时,一道淡淡的男声,从门口传来。
老九爷顿时一颤,抬起眼睛,直直看向门口!
不用多说,此人肯定就是这些特种部队的调动者了!
只是,在整个东海,他根本不知道有谁,拥有这么大的本事!
老九爷情不自禁站起身来,面对这么大的人物,实在不敢就此坐着。
陈岩从门口走进来,一眼便扫向了老九爷身旁。
廖老看见他,已然站起身来,对他微笑。
看到廖老没事,精神头也很足,陈岩心中这才微微放心,气也消了不少。
“廖老,他们没为难你吧?”为确定,他还是开口询问了一下。
廖老摇摇头,笑道:“他们没有为难我。”
一旁,邓国安连动都不敢动,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往下面滑落,转眼间便汗湿衣衫。
老九爷顿时明白,原来此人也是为了廖老前来!
“请问——”
老九爷张口欲问,却被陈岩打断:“我便是给纸条的人。”
老九爷顿时噎住。
给纸条的人……竟然是他?
“您究竟是谁?”老九爷神色疑惑,眼神隐含一丝敬畏。
陈岩眼神似笑非笑。
这时候,廖老看向老九爷,用指尖蘸茶水,在桌面上写了一个‘叶’字。
看见这个的瞬间,老九爷什么都懂了。
他身体瞬间颤动了一下,双手扶住桌子,这才勉强站稳了身体。
“叶……”
全夏国,姓叶的除了那一位,还能有谁?
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,调动这么多特种士兵前来,除了叶天南,还能有谁!?
老九爷眼前一黑,大脑一片空白。
半晌之后,他才渐渐醒过神来,看着眼前黑眸冰冷的年轻男人,恨不得当初根本没干过这等蠢事!
就算是想破脑袋,他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惹了叶天南!
老九爷嘴中一片苦涩,突然!他目光直直看向了一旁的崔冥,目露凶光。
“崔冥!”老九爷伸出手指,指着崔敏,一字一句说道:“你是故意的,是不是!?”
崔冥顿时往后退了一步,表情满是惊恐:“老九爷,您可不能冤枉好人啊!”
话虽如此说,崔冥眼中却闪过一丝得意。
看来自己的计谋得逞了。
老九爷怒视崔冥说道:“你简直是胆大包天!明明一句话能说明的事情,你非要卖关子!这分明就是你的阴谋!”
崔冥来的时候,只带来这张纸条,其他什么都不说。
但是重点是,他明明可以说的!
一时间,老九爷连宰了崔冥的心都有了。
崔冥知道老九爷惹了不该惹的人,嘴角咧起一个笑容。
你就放心吧,你的邓氏集团到了我手上,我一定会代替你好好照顾的。
老九爷环顾一圈,所有人都冷冷看着他。
他知道,此时不管说什么,都已经晚了,顿时在心中长叹一口气。
‘扑通’一声,老九爷跪下了。
“这件事情,真的是个误会!”老九爷看向陈岩,哀切说道:“事情本来不是这个样子的,我邓水难道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?”
他伸出手指,颤颤巍巍指向了一旁的崔冥:“都怪我识人不清,竟然往家里带了一匹狼!您看清楚,这真的不是我的错啊!”
崔冥心里想的什么,现在老九爷已经想明白了。
他想要的,无非是借眼前这位大人物的手,除掉自己,然后顺理成章接管自己的邓氏集团!
没那么容易!
老九爷眼神阴冷,盯着崔冥,直把崔冥盯得浑身发寒。
陈岩没什么心情,听他们自己家里的事情,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,音色淡淡地说道:“我对你们的家事没什么兴趣,还是谈谈打人的事情吧。”
听见他的话,老九爷连忙吩咐邓风说道:“小风,那日打了人的是谁,赶紧将他带过来!”
邓风知道事情刻不容缓,连忙跑去了,不一会带回来几个一头雾水的家伙,正是那日在三金工厂打了林永安的几个人。
几人一脸懵,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老九爷给邓风使一个眼神,邓风马上在那黝黑大汉的腿弯上,狠狠踹了一脚。
大汉没有防备,一下子跪在地上。其余几人也纷纷‘扑通’跪在地上,正朝着陈岩的方向。
邓风怒斥说道:“一个个愣着干什么,还不赶紧道歉!”
大汉从周围人的窃窃私语之中,听到了事情全貌。
他顿时大为震惊。
连老九爷都跪在地上,可见这次前来的人,来头的确是不小。
于是一时间根本没有多想,连忙‘哐哐哐’给陈岩磕起了头。
“都是我们的错,我们以后再也不敢打人了!”
“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,再也不敢了!”
几个手下连同那大汉,开始哀求起来。
看到老九爷面色郑重,他们心中更是害怕起来,不知下面等待着自己的会是什么。
可不管几人怎么乞求,上首的陈岩依旧只是静静地坐着,一点表示都没有。
不多时,几人额头已经高高肿了起来,原本纤尘不染的地板上面,也晕开了血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