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伦不屑的笑了笑,问陈岩说道:“你想好了没有,这机会可是难得,有多少人想进我们大学,都进不去。”
“我没时间。”
陈岩懒得看这一男一女演小品,“你们把车挪开,挡道了。”
“陈岩!你敢吩咐纪少!”
肖楚然气急败坏的喊道:“你这个穷鬼,窝囊废,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吩咐纪少!就你这样的,求我们都不带你去,你想参加,还参加不了呢!”
“没长眼睛的东西,真是给脸不要!”
肖楚然大骂一通,将之前的怒气全部发泄了个遍。
纪伦在这时候阴笑了一声,从皮夹里抽出一叠厚厚的百元大钞,狠狠扔在地上。
他居高临下地道,“拿着这些钱,去买身能穿的衣服!别穿着垃圾出来丢人现眼了!这些钱就当是我施舍给你的,不用还了。”
眼神看着陈岩,像是在看一条摇尾乞怜的狗。
下一秒,纪伦忽然感觉右脸一阵大力袭来,剧痛袭上脸颊,整个人被瞬间扇飞!
“砰!”
纪伦狠狠摔在地上,浑身疼痛不已,像是散架了一般。
此时,陈岩慢吞吞收回了自己的手,拿出一张纸巾,擦了擦手掌,仿佛刚才沾上了什么脏东西一样。
“陈岩!你居然敢打纪少,你不要命了你!”
肖楚然见纪少被扇飞在地,顿时惊恐的尖叫起来。
“你个臭小子居然敢打我,你给我等着,我绕不了你!”纪伦指着陈岩的鼻子,神色狰狞的说道。
肖楚然瞪大眼,“没错!纪少绝对不会放过你!”
“你还傻愣着干什么!赶紧扶我起来!”
纪伦朝着肖楚然吼了一句,肖楚然这才连忙小跑过去,将他搀扶起来。
然而下一秒,当肖楚然看见他的脸适合,面色表情瞬间古怪起来。
“怎么了?”
纪伦看着她的表情,自己也感觉到了一丝奇怪。
口腔中有铁锈的气息蔓延开来,咸丝丝的,纪伦摸了摸自己的嘴,果不其然摸到了一手的血。
还有……
“我的牙!我的牙呢!”
纪伦下意识捂住嘴,怪不得他刚才感觉奇怪,原来是说话漏风!
陈岩忍不住被逗笑了,“你现在才发现牙掉了?”
刚才纪伦张嘴冲他骂的时候,他只觉得好笑。
纪伦眼神一转,终于在不远处的地面上,找到了他的门牙。
一颗雪白的牙齿混着鲜血,静静躺在停车场肮脏的地面上。
纪伦神色屈辱而愤恨,他摸起牙齿塞进口袋,神色恶狠狠地看着陈岩,一手捂住嘴:“你给我等着,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!”
“好啊,”陈岩微微挑眉,根本不把他放在心上,“我倒要看看,你想怎么让我吃不了兜着走!”
纪伦带着掉的门牙,连忙坐进车内,启动车子。
肖楚然有点蒙圈,她连忙扒住车窗,“纪少!纪少你去什么地方啊,我的项链还没买呢!”
肖楚然欲哭无泪。
都怪陈岩那个臭乞丐,要不是因为他,她的项链也不会打了水花!
纪伦不耐烦地说:“我要去医院,至于项链,你自己去挑吧!挑好了以后告诉我!”
肖楚然马上放开了手,然后被飞驰而去的黑色路虎的车尾气,给喷了一头一脸。
可即便如此,她心中依旧是高兴的,因为项链到手了!
肖楚然被呛的咳嗽一声,随后嘲笑着看向陈岩。
“陈岩,连纪少都敢得罪,你胆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!等纪少从医院出来之后,就是你的死期!”
“是谁的死期还不一定。”陈岩双目冰冷,瞥了她一眼。
此时,一阵整齐而快速的脚步声,突然在空旷的停车场响起。
肖楚然下意识抬眼看去,顿时愣住!
这是什么人……阵势怎么这么大?
只见一位穿黑大衣的男人,带着身后一群人,朝着此处走来。
这出场方式,肖楚然只在电影里面见过,这群人无一不是黑西装黑墨镜,气势十足,面无表情。
而站在最前面的这个男人,自然是这群人的老大。
肖楚然看的心中一动,能有如此架势,肯定不是寻常人吧……
走在最前面的人,正是温锐达,他是东海市最大的珠宝商。
他白手起家,用几十年的时间,在东海市甚至是全国,建立了属于他自己的珠宝王国。
温锐达通过夏远峰,认识知道了陈岩,他径直来到这个年轻人身边,恭敬的说道:“您就是,陈先生吧?我是温锐达,想必夏远峰已经跟您提过我了。”
陈岩淡淡应了一声,伸出手与其握手。
“陈先生,这是怎么回事?”温锐达侧头,眼神凌厉地在肖楚然脸上看了一眼,肖楚然顿时被吓到面色惨白。
陈岩轻描淡写的回答说道,“没什么,她正在说我得罪了她,不久之后就是我的死期。”
“什么!?”
温锐达闻言,瞬间变了脸色。
这女人是什么东西,也敢这样跟陈先生说话!
“啪!”
温锐达脸色冷肃,狠狠给了我肖楚然一个巴掌!
肖楚然顿时被扇翻在地,右脸颊高高红肿起来,她捂住脸颊,眼神不敢置信。
“你……你敢打我……”
肖楚然的声音颤颤,虽然她不知道这大佬的身份,但是也能看出,这绝对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人。
可是就算是身份不凡,也不能上来就打人吧!
“你算个什么东西,居然也敢对陈先生不敬!”
温锐达眼神冰冷看着肖楚然,气势沉沉,压的肖楚然连呼吸都放缓了速度。
可是……
肖楚然回过神来之后,顿时懵了。
“陈、陈先生?”
陈岩,他不就是个废物吗?什么时候攀上了这么厉害的大佬级人物?
肖楚然想不明白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她的脸真的好疼。
可是对面这么多人,她根本就不敢说话!
“陈先生,敢问您来这里,是想看些什么?”
温锐达的年纪看上去比陈岩还要大,可对待他的态度却丝毫不敢怠慢。
他早已听夏远峰,说了眼前这位的传奇事迹!
他不求能与陈先生交好,只要能在他面前留个名,就已知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