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威廉的視線中，幾個身穿綠色製服，身材魁梧的公務人員正在跟一位空姐說著什麽。
那位空姐的食指，頓時指向了正偷偷摸摸觀察的威廉方向。
看到這一幕，威廉嚇得渾身一個哆嗦。
“糟，華夏的公務人員找上門來了！”
他再蠢這時候也知道，飛機這次非同尋常的停止製動，恐怕跟他有關。
當然，威廉不是做坐以待斃的人。
雖然嚇得渾身哆嗦，他依舊強忍著有些發軟的身軀站了起來，裝處若無其事的樣子往飛機廁所裏走去。
進入廁所過後，他立刻鎖住衛廁所的門。
九十年代的飛機廁所，雖然還是幹淨衛生，但是遠遠沒有後世那麽發達。
逼仄狹小的空間內，光線昏暗。
不知道是飛機的空調開得太高，還是什麽原因，他隻感覺渾身都在抖。
威廉低著頭，緊貼著廁所的門費勁的努力傾聽外麵的動靜。
一開始，他並沒有聽出什麽異樣。
但是，開始有高跟鞋輕輕和地板磕碰的聲音響起。
那響聲越來越近。
威廉緊張得手心冒汗，口腔中唾沫分泌旺盛起來。
他心髒開始噗通狂跳，在這逼仄的空間裏。
他居然有種莫名的窒息感，仿佛有什麽人在死死按壓住他的胸腔。
“千萬不要過來。”威廉心裏麵默默祈禱著。
但是好巧不巧，高跟鞋的聲音，還有伴隨而來的皮鞋腳步聲越來越近。
最終，所有的腳步聲都在廁所門口停了下來。
這一刻，威廉緊張得快要不能呼吸了。
咚咚咚！
廁所門忽然被人敲響。
“裏麵的先生請出來一下，我們的飛機即將起飛，這時候廁所不對外開放。”外麵響起了空姐柔美的聲音。
空姐用普通話和外文複述了兩遍。
威廉哪裏敢吭聲，他坐在馬桶上一言不發，反正打死不開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