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家別墅,沒有絲毫悲傷的氣氛,甚至,因為人多聲大,反而顯得喧囂熱鬧。
退單的生意人占滿大半個院子,有些人在打電話,有些人則躲在牆角,神情悲戚,很像死了親爹一般。
還有一些穿著西裝的律師,進進出出,神情無比濃重而又高傲。
這些負責銀行討債的律師,顯得彬彬有禮,可是,每次打開文件包,拿出一疊文件的時候,都是對徐家的重擊。
徐家完了!
徐氏集團股票異動,停盤整頓一個月。
徐家的車庫被封了。
即便一輛普通的越野車也開不出來。
徐明義的死因,已經不重要了。當下,對於屋裏的徐家人來講,便是如何保住自己的財產。
徐明仁、徐明貴出售股份之後,羞於見到徐明義,連夜帶著家人離開了。
現如今,徐氏別墅群裏,隻有一些仆人和張家人。
張嘯天遊走的人群之後,溫文爾雅的招待著,應付著,神情間偶有悲傷,更多的則是向來人解釋,自己已經辭職了,不是徐氏集團高層,隻是晚輩,幫助姑姑善後。
張麗珍一直呆在屋子裏,除了張嘯天與徐天龍之外,誰都不見。
那些商人和律師,自有相應的人接待。
張麗珍與徐明義財產分開的證明,貼在房門上,隨著清風抖動,又似乎正在偷偷獰笑自己的高明。
沒有人去張氏珠寶鬧事兒,沒有人去美食城找不自在,徐明義的死,之於張麗珍來講,影響極其有限。
“哎!”徐天龍神情憂傷的坐在陸巡車裏,望著那曾經熟悉的家,感覺特別陌生。
類似的場麵,徐天龍見過。那些破產的小商販,家裏的一切被銀行貼上封條,然後再被禮貌的送出自己的家。
誰能想到,這樣的場麵,居然會發生自己頭上。
徐明義活著的時候,徐天龍很厭惡與他見麵。動不動就教訓人,克扣自己的零花錢。現在,徐天龍無限懷念那個男人,曾經為自己遮擋風雨的好父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