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邊的浴室，二十元一位，免費贈送一塊小肥皂。
隻要不嫌棄，已經消毒的大毛巾可以隨便用。假如不想回家，洗完之後，可以穿上免費大短褲，掀開簾子，進入內室喝茶。
茶水免費，其他項目自費。可以修腳，可以按摩，隻要錢足夠，可以滿足你任何需求。
春城的名字，不僅因為這裏的氣候，還與這裏的風土人情有關。因為邊境的緣故，這裏的治安條件一般，天黑，各種各樣的人群開始活動。
“聽說了嗎，一小時前，老張夫妻死了。你說奇怪不，財物一分未動，人卻死了!”
“指不定是情殺呢！張嫂勢利眼，背著老張偷漢子，又不是不可能！”
“你這話講的不對，張嫂有外遇，還讓情郎將自己殺了？”
“對哦！瞧我這腦袋，榆木疙瘩！”
……
繚繞的水蒸氣將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拉遠。浸泡在熱水裏，可以聽到很多街頭巷尾的新聞。
聽到老張夫妻死了，陸鳴眉毛微微抖動，抹去臉上的水珠，望著水蒸氣在眼前擺動。
我不殺伯仁，伯仁卻因為而死。雖然沒證據，陸鳴卻確定，老張夫妻的死與自己有關。
或者說，與自己在他那吃飯，並留下一張五十元的鈔票有關。
吃飯給錢，天經地義。從這個意義上講，陸鳴沒錯。可是，陸鳴知道，自己留下那五十元鈔票的時候，抱著試試看的想法。
機器傭兵行動的速度真快，兩個小時不到，已經追查到老張夫妻身上了。
很明顯，機器傭兵可以像獵狗一樣搜尋目標，這靈敏的嗅覺，遠超那些軍犬。
胡春曉這個女人，果然不簡單！
陸鳴無暇為老張夫妻感歎，即便不是他倆遇害，也還是有其他人遇害。如果要怪，也隻能怪華少，怪胡春曉，怪那些該死的機器傭兵。
離開地攤之後，陸鳴拎著饅頭和礦泉水走了幾圈，最後，走進這家澡堂子泡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