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龙傲天,只要你和明公子能够答应我的一个条件,我就继续率领家族参加追杀李九的计划。”
同样不想白白的送死,更不想家族遭受灭门之灾的柳武天,闭上双眼的仔细考虑了一会,重新睁开双眼的开始跟龙傲天和明静轩讨价还价起来。
“柳老,您请说!”
只要柳武天愿意讲条件,那么彼此就不会撕破脸面的爆发内乱,也就不会祸乱军心的影响追杀计划。
所以,龙傲天赶紧点头答应的同时,挥手示意宫正程、康海君和刘宇君退下。
“接下来的搜查计划中,我柳氏家族最多再派出一位武宗境界的绝世强者,八名半步武宗境界的顶尖强者,以及二十名大宗境界的强者。”
“你若同意的话,那么我和族长继续留下,否则的话,咱们就拼个鱼死网破,看看老夫临死之前能够拉几个垫背的朋友。”
“可以!”
虽然柳武文的要求略显过分,但是内心已经有了重新安排的龙傲天,爽快的点头答应后,目光扫过现场的众人说道。
“根据各个世家最近一段时间的损失,以及现场残留的蛛丝马迹来看,李九不仅成功的晋级武宗境界,而且圣子的武道天赋,让他拥有横跨三到四个小境界的实力,所以接下来的追杀计划必须要做出改变。”
别说圣子层次的武道天赋,就算是神子层次的武道天赋,也休想以半步武宗境界的修为,越阶斩杀武宗四重巅峰境界的绝世强者。
所以,现场众人早就猜到李九绝对是已经晋级武宗境界的成就绝世强者,对于龙傲天刚才的提醒,也就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。
“任老,诸位豪门的老祖和族长,诸位宗派的老祖和宗长,以及石盟主和赵会长,麻烦你们把分散到帝都南城、东城和西城的人马全部都召集到北城来。”
“诸位世家的老祖和族长,麻烦你们也把搜查的队伍重新召集起来,以便咱们重新安排和分配搜查的队伍。”
……!
临近帝都沿海的私人庄园里,双手置于背后的任威信,眺望着万里无云的晴空,神色轻松的讲述着六年前,他争夺任家族长宝座的原因,以及心甘情愿退位的理由。
“猪王,其实我之所以挑起家族内乱的争夺族长宝座,并不是贪图族长宝座带来的无上权力,而是不认同威铭老弟对于家族发展的一些观点和做法。”
“比如:威铭老弟认为家族的发展不应该过分偏重于武道,应该侧重于经济地盘上的扩展,甚至于开拓国外的市场。”
“比如:威铭老弟认为世家之间应该是盟友的关系,而不是充满尔虞我诈的竞争者。”
“比如:威铭老弟认为江湖十大门派是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祸乱分子,任家应该跟他们彻底的划清界限,甚至配合衙门的打压门派发展。”
“比如:威铭老弟认识族长和长老团的权力过于集中,理由放权于家族下属的各个部门。”
“比如:威铭老弟认为女人在管理和经商的方面,天赋和能力有时不比咱们男人弱,理应提升女人在家族中的地位,更应该废除利用女人联姻的做法。”
“比如:…!”
“我不认同威铭老弟的观点和做法,我认为他会把整个任氏家族带进无尽的深渊中,会让任氏家族跌落世家的行列,从而让先祖们奋斗百年的心血毁于一旦,所以我才会挑战家族内乱的争夺族长宝座。”
一直低头聆听的猪王,嘴角忍不住泛起一丝不屑的嘲笑。
原因呢!
是因为任威信自从坐上族长的宝座以后,除了不断的争权夺利,提升族长的集权以外,心思从来都没有真正放到家族的发展中,否则的话,智慧妖孽的三少爷任修神,也不会心生夺权的念头。
“猪王,我知道你、暗一和魅一,以及任家的族人们都不会相信我争夺族长宝座的初心,但是没有关系。”
虽然没有转身去观察猪王的反应,但是仿佛能够猜到人性的任威信,眼中闪过一丝落寞的继续说道。
“因为经过最近一段时间的总结,我隐约发现威铭老弟的一些发展观点和理念,或许更适合任家将来的发展,所以威铭老弟现身帝都的那一刻,就是我主动宣布退位的那一刻。”
“族长,你若是退位隐居的话,老猪我会一直陪着你的!”
虽然打心眼里不相信任威信会主动放弃族长的宝座,但是该表现的忠心绝对不能忘,所以猪王赶紧拱手表示追随的态度。
对此,任威信什么都没有说的转身走到太师椅前,然后把第二封密函丢给猪王的同时吩咐道。
“龙傲天和老祖刚刚下的命令,让咱们带着所有的人马立刻返回北城,所以你去召集族人和那些散修强者吧!”
“难道龙傲天和老祖准备跟李九进行最终的决战!”看到密函上记录的命令,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猪王,神情猛然一震的直视着任威信说道。
对此,任威信只是轻蔑的冷笑一声,然后转身离开房间的准备返回帝都北城。
……!
帝都跟幽省交界的国道上,一辆普通的旅游大巴内,一身朴素装扮,并且戴着遮耳皮帽的任威铭,脸上时不时闪过焦急的神色。
焦急,是因为长时间沉迷于酒醉状态的他,连亲生女儿任诗瑶的消失都不知道。
若不是他自认为的好友,无情翻脸的把他赶出庄园,刺骨的寒风驱散醉意,他也不会发现女儿的失踪,更不会通过李九和任修神的紫城之巅决战,猜到女儿很有可能独自的前往帝都。
所以,狼狈不堪的他,穿着乞讨来的朴素农装,坐着哀求来的旅游大巴,冒着生命危险的赶往帝都。
“诗瑶,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!要不然的话,我怎么有脸去见你死去的母亲,我怎么有脸去见你死去的欧阳爷爷,我怎么还有脸去见一直替咱们奋斗的李九啊!”
目光扫过印象中越来越清晰的景色,神色焦急的任威铭,内心忍不住的祈祷和自责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