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卓的心，猛地抽搐了一下。
捫心自問，他恨方振南嗎？
其實不恨，但多少有點埋怨。
其次，從情感上而言，陌生了許多而已。
就好像當初的他，征戰北疆歸來之後，見到女兒隻敢以‘叔叔’自稱。
如今的方振南，心境和他當時，應該十分相像吧？
“我該喊你爹，還是叫你爸？”
方卓苦笑著搖了搖頭，稱呼這方麵，確實挺迷茫的。
畢竟在世俗界，待了那麽久，已經不適應古武界的稱呼，以及很多習慣了。
所以喊‘爹’比較拗口，喊‘爸’又未必能聽得懂！
“你愛叫什麽，就叫什麽，隻要承認我是你老子就行！”
方振南淡笑一聲：“如今古武界和世俗界已經打通，那裏的靈氣，足夠你提升修為的。”
“若是感覺在外麵，修為無法提升的話，就回來吧。”
挺欣慰的！
但是也挺無奈的。
貌似現在方卓在哪，都很難改變最終的結果。
十年，踏入準帝境？
若是在上古時代，靈氣濃鬱時，倒還有一線生機。
可在如今，就算方卓十年不吃不喝，每一分每一秒，都在修煉，都未必能踏入聖人境。
更何況是準帝境呢？
所以就算回來，還怕別人盯著嗎？
沒有挽留，隻是因為，方卓在外界定然還有諸多事情處理，因此……
隨他去吧，一切看老天的安排！
隻希望這十年時間，方卓可以開開心心的沒有煩惱！
話音落後，方振南已經禦空朝著極陰之地，快速的趕了過去！
“爹！”
方卓大喊了一聲，可是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！
可他不知道，當初麵臨方魔天族內亂，承受著巨大的壓力，方振南都未曾流過一滴淚。
但此刻紅腫的眼眸中，卻留下了一行清淚！
方卓的心情，不是一般的複雜，可是這都不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