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陈牧就端着一盆温水走了出来。
将盆子放到左欣睿坐的沙发旁,然后就要去帮妻子脱鞋,左欣睿连忙将脚移开。
红着脸道:“我还是自己来吧,你一个大男人哪能让你干这种事呢,传出去会被人笑话的。”
陈牧摇摇头,一把抓住妻子的脚,认真道:“你帮我洗了三年都不怕被人笑话,我这才第一次怕什么。就是传出去了我也不怕,你是我妻子,我给你洗脚捶背天经地义,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,有什么好怕的!好了,听话,别动。”
陈牧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脚,示意她放松。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她脚上穿着的黑色高跟鞋轻轻脱掉。
随着高跟鞋摘落,很快,一双精致、柔美,裹着半筒丝袜的玲珑脚丫就呈现在了陈牧眼前。
说实话,陈牧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审视妻子的脚。
这是一双非常标准的女人小脚,特别美,特别诱人。
只是美中不足,她的脚底和脚帮都磨破了皮,显眼的伤痕看上去那么惹人心疼。
根据伤痕来断,陈牧断定她的脚肯定是最近几天才磨破的,新皮都才刚刚生。
“你的脚什么时候磨成这样了?疼吗?”陈牧心里隐隐作痛,痛的都不忍心去碰触她脚上的伤痕,怕弄疼她。
左欣睿红着脸轻摇了摇头:“不疼。前,前几天下大雨那个晚上磨破的,你被妈赶出去了,我不知道你已经醒了,担心你出事……”
“所以你靠着双脚、冒着大雨找了我一个晚上是吗!你怎么那么傻……”
这一刻,陈牧的心仿佛在滴血。他清晰的记得那晚雷雨交加!电闪雷鸣!
而她就靠着双脚在大雨里找了他整整一夜!如此高强度的负荷,她的脚怎么可能不被磨破呢!
突然间陈牧有些明白了!为什么那晚孙辉送她回来的时候,她的脸色看上去那么苍白,双眼微闭,憔悴如纸。肯定是突发高烧,感染风寒,导致陷入了半昏迷状态啊!身不由己!
“我真傻!当时只要不那么冲动,认真想一想就能看出事情不对劲来!我真是瞎了眼,我糊涂啊,差点就酿成大错。”陈牧恨不得给上自己两拳,自己聪明一世,怎么就糊涂一时呢?
嗯?
听到这话,左欣睿瞬间明白过来,合着陈牧当时在现场啊,看到了孙辉送她回家的那一幕,难怪后来他会发这么大的火……
“我不怪你,当时那种情况你也不知情不是吗?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,我相信日后我们一家一定能够好起来的!”
“对了!”左欣睿忽然间像是想起什么:“陈牧你是不是去过医院啊,我在医院见到过一个和你长得特别像的医生,他们说我爸的病就是这个陈医生治好的!这个陈医生是你吗?”
她一双明媚的大眼睛认真的盯着陈牧。
事已至此,陈牧也没觉得有什么好隐瞒妻子的,便将如何去的医院,如何救治的左庭南说了出来。
听罢后,左欣睿不由一惊:“陈牧你还会医术啊!我就知道那个人肯定是你,因为背影实在是太像了。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呢。我跟妈说,妈还不信呢。”
“明儿个我就把这个消息告诉妈,妈肯定会特别吃惊,对你另眼相看的!”左欣睿显得十分开心。
陈牧苦笑了笑:“就怕你告诉妈,妈不肯相信。她那人除非是自己亲眼所见,道听途说她多半不信,而且对象还是我。更不会信了。”
“我觉得还是不要告诉她了,免得她回头又找我问讯,我是真怕了。”
左欣睿想了想也觉得陈牧说的有道理,便道:“好吧,那我就暂时替你保密。”
“嗯。你脚磨成这样,用温水先泡一泡吧,顺便我帮你做个脚底按摩,稍后再给你上点外伤药,不会留下什么疤痕的。来,把脚伸进来。”陈牧小心翼翼的将妻子的脚放进水盆,然后抄水替她认真的洗,动作不敢太大,怕弄疼她。
洗好以后,陈牧又用独特的按摩手法在她的脚底穴位按摩起来……
左欣睿没想到陈牧还真的懂按摩,而且手法相当高明,令她特别舒服。感受到自己的脚被陈牧的大手牢牢抓住,传来的那种感觉令她害羞极了,她慢慢闭上了眼睛……
“好了,我去给你拿药,你坐一会儿。”按摩完毕,陈牧站起身来,刚准备去取药。忽然看到妻子靠在沙发上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。
他不由内心一疼。
‘安心的睡一觉吧,你呀是真的太累了。以后有我在,我要你每天晚上都能睡个踏实的安稳觉。’
取来药,陈牧小心翼翼的替妻子涂上,动作很轻,怕吵醒她。
涂完药,陈牧又将她抱送进了卧室,替她盖好被子,回头自个去了另外一间卧室,睡下了。
……
那边,老太太领着左家人回到家。
便差人将左明朗送往医院治疗,这货在去往医院的路上,一直在呕吐。
等到了医院,仍然不止。就连替他接诊的医生,都弄不明白,这人怎么这能能吐?
他的胃部明显没有任何不适啊?只是脑部受了重创,引起中度脑震**而已。
他哪里知道,左明朗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,时常反胃。
估计这段阴影恐怕要伴随他一生了!
“陈牧,你个王八蛋!我左明朗跟你没完!早晚我要弄死你!”躺在医院的病**,左明朗声嘶力竭的骂着。
而就在左明朗被送往医院前后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里,孙家便接到了陈牧离开监狱的消息。
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,孙辉气得脸都青了!接连将房间里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个稀碎,仍然止不住内心愤怒!
“岂有此理!岂有此理!不是已经暗示过他王海昌要重处陈牧那个废物的吗?他怎么还敢放人!难道我孙家说的话是狗屁吗!不顶用!”
“砰!”将一个价值不菲的花瓶狠狠摔在地上,孙辉怒问手下老九。
“老九,联系过王海昌了吗?他是怎么解释的!”
老九打了一寒颤,发起疯来的孙辉简直就跟一头疯狗差不多啊,逮谁咬谁。
慌道:“辉少,问过了。王署长说没办法,是林长东亲自到警署要的人,他不敢不放啊。还说林长东放了话,说是……”
“说是什么!”
“说是孙家如果对处理结果有何不满,就去找他理论!”
“我去特么的!好一个林长东!竟然敢跟本少作对!好好好,本少记住他了!”孙辉死死咬着牙,拳头捏得噼里啪啦直响。
他就想不明白了,区区一个废物陈牧,怎么就和林家这种庞然大物扯上关系了?
“去,查一查陈牧是因何跟林家扯上关系的!”冷静片刻,孙辉吩咐道。
林家可不是什么好拿捏的主,就是他孙家想要跟人掰掰手腕,也得掂量掂量分量够不够!
事情没有搞清楚绝对不能莽撞!
“是,我这就去查。”老九转身,欲离开。
忽然,就在此时,孙辉忽然捂住胸口,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:“啊!”
“噗通。”随后,一跟头便栽倒在地,疼得满地打滚。
“辉少!你这是怎么了?”老九急坏了,忙跑过去急问。
“快!快找吴医生。我感觉我的胸口像是碎了一般,疼得要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