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神情微微一滯：“白小飛是不是已經死在監獄裏了？”
葉十四點了點頭：“他臨終前，拜托我照顧你。”
白青竹皺眉道：“我不需要他的關心！”
“但葉十四，你這個朋友我認下了，這個見麵禮我很喜歡！”
葉十四沒再說什麽，轉身離開。
……
白家陵園。
傍晚。
夕陽西下，落日的餘暉灑在白青竹身上，給她蒼白的肌膚帶來幾分血色。
白青竹席地而坐，她的麵前有三塊墓碑，父，母，兄。
將兩個人頭提在墳前，白青竹沉默了半晌。
然後像個孩子一樣輕輕啜泣起來。
她在地上倒了三杯清酒，語氣乖巧如孩童：“爸，媽，不要貪杯噢。”
三杯又三杯。
在父母的墳前倒滿九杯清酒，剩下半壺她一飲而盡。
低頭片刻。
再次抬頭，白皙的臉上已經泛起了紅暈。
嗒！
白青竹狠狠踢了白小飛的墓碑一腳，白小飛的墓碑很新，是剛立的。
“白小飛你也想喝？不給！”
“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的！”
踢完，白青竹又暈乎乎坐在地上，抱著墓碑大哭起來。
……
晚上。
葉十四剛回到家，正準備去廚房。
柳如雪卻拉住了他，鼻翼微動，疑惑道：
“你幹嘛去了，怎麽身上一股腥味？”
葉十四微微一怔，明白過來，自己身上還有血腥味。
“我剛剛去菜市場買了條魚。”
“你也知道，河魚這東西就是腥。”
葉十四笑道：“不過沒關係，你老公手藝高超，做成魚湯就不腥了。”
“那你的魚呢？？？”
柳如雪噘起小嘴，看著葉十四。
“在這。”
葉十四不慌不忙拿出一個袋子，裏麵是剛宰的活魚。
走進廚房，開始料理魚湯。
葉十四終於鬆了一口氣：“幸好早有準備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