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
聽到萬宇這麽說，馮俊發猛然一愣。
他想起來了，幾天前萬宇曾對他說過，讓他收拾資產，帶著家人離開江城。
但，馮俊發拚搏了大半生，才將馮家推到了現在這個位置，讓他就這麽放棄半輩子的心血，他如何能願意？
別說前幾天一切如常，就算是現在，此刻，馮俊發也不會選擇離開。
他還要憑借馮家在江城的根基，將馮家不斷壯大，直到走出江城，跨入蘇江行省，直至全國稱王！
馮俊發的野心如此的大，他又怎麽會輕易放棄？
“萬先生，如果我不能走呢？”馮俊發微微咬牙。
“不能走，還是不想走？”
“有錯就要認，挨打要立正。”
“鬥不過，就老老實實，低頭臣服。”
萬宇沉默良久，說出了三句話。
而這三句話落入馮俊發耳中，讓他的心情無比複雜，他能從萬宇的話語中猜到一些東西，但又無法確認。
“萬先生，我們馮家，錯在了哪裏？”
馮俊發雙手緊握，攥住了手機，沉聲問道。
聽到馮俊發這麽問，電話那頭的萬宇陷入了沉默，有些話不用說的太明白。
馮家如果能夠想通，自然會怕，會退，如果想不通，那任誰也救不回他們。
等了半分鍾，萬宇還是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，馮俊發已是明白了些許，他深吸了一口氣，再次問道：“那萬先生，您能不能告訴我，我們馮家到底得罪了誰？”
這一次，萬宇回答的很快，也很簡潔，“我不敢說。”
四個字說出來，馮俊發猛然瞪大了眼睛。
不敢說！
萬宇說他不敢說，而不是不能說！
以萬宇的身份，他在江城那絕對是站在巔峰的存在，連他都不敢說的事情，那得多麽恐怖？
他們馮家，到底得罪了誰？
馮俊發的心跳不斷加速，但眨眨眼，馮俊發又冷哼了一聲，他覺得萬宇完全就是在胡言亂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