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麽了?怎麽了?”
婦人一家是聯合隊伍五個村裏南鄰村的村民,南鄰村的村長聽到動靜趕緊跑了過來。
人群自覺讓開了一條道路。
“毛巾給我。”
村長神情嚴肅地說道。
頓時有人將一條浸了溫水的濕毛巾遞給了村長。
村長將毛巾小心翼翼地搭在倒地的男人的額頭上,開始算著時間。
過了有兩分鍾的樣子,他伸出手,開始探著男人的身體。
冰冷,僵硬。
“黑子他媽,節哀吧。”
村長最終歎了口氣,伸出手,緩緩將男人的雙眼閉上。
一旁的人群看著這一幕,眼神麻木。
他們已經習慣了,逃難的這幾天,他們已經見證了太多的生離死別。
回頭萬裏,故人長絕。
步步難行寸寸血。
“把你男人火化了吧,晚了,敵人要追上來了。”
村長說著。
幾個青壯上前,將哭的稀裏嘩啦的小男孩硬生生從他爹的屍體上抱了起來。
隨後,一個男人舉著一個火把,往男人的屍體上扔去。
頓時,燃起熊熊大火。
“爹——”
伴隨著小男孩撕心裂肺的慘叫。
火光散盡後,男人的一生,隻剩下了一縷青煙。
“出發吧。”
村長看著呆愣在原地的孤兒寡女,歎息了一聲。
隨後,整支隊伍再次踏上了前行的旅程。
傷痕累累,步履維艱。
趕在天黑前,這支逃難的隊伍終於進入了山坳,他們將身上的包袱就地放下,隨後就開始去四下找柴火,開始準備生火造飯。
幾個村的村幹部則帶著村裏的年輕人們拿著僅有的武器離開了營地,外出去看看能否打到一些野味來改善一下夥食。
隨著一簇簇柴火被生了起來,營地也終於有了幾分煙火的氣息。
此時,距離難民隊伍五十公裏開外的地方,這裏現在儼然已經成為了三大營的軍事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