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身的戾氣消散，餘下的便隻剩下頹然和悲涼。
即便他建立了白虎幫，明州地下十分，他獨自就占據了五分以上。
但是那又如何，手底下的人多是畏懼他的拳頭，真正忠心於他的卻是沒有幾人，更不用說是忠心於單天雄了。
想到這，白霸天的眼神之中又多了幾分的落寞。
隨即看著克裏斯蒂有些發紅的眼眶，他眼中卻是又多了一絲的溫度。
單天雄的手底下終究還是有真正對他忠心耿耿的人。
白霸天能夠看出，這個克裏斯蒂，眼下的悲痛之色不像作假。
就是實力實在太差了，若是強一點，在當時未必不能保護好他的天雄，以後有機會倒是可以培養一下。
重新蹲下了身子，白霸天輕輕撫平了單天雄死不瞑目的雙眼，此時此刻，白霸天就是一個普通的垂暮老人。
似乎是感覺到自己之前對克裏斯蒂的態度有些過了，眼下再度開口時，白霸天的語氣溫和了不少。
隻不過他那死死緊握著的雙手，依舊在不斷訴說著他此時內心的不平靜。
“說說看吧，到底是什麽人殺了天雄。”
“是什麽人膽敢如此和我們白虎幫作對，敢擊殺我們白虎幫的副幫主！”
說到怒時，白霸天直接一拳錘在了地上，原本的地麵頓時就出現了一道道裂縫，把一旁的克裏斯蒂直接嚇了一跳，身子忍不住就顫了顫。
“是，是黑虎堂的人。”
克裏斯蒂弱弱地說道。
白霸天的眉頭蹙了蹙，臉上流露出了一抹的疑惑。
“黑虎堂？”
“就是這幾年被杭城曹家暗中扶持起來的黑虎堂嗎？”
雖然當時白霸天已經閉關了，但是對黑虎堂還是有些耳聞的。
不過，畢竟曹家作為杭城的勢力，雖然能夠輻射到明州，但是根基依舊在杭城。
並沒有什麽強者在明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