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父親毫無感情的警告，楊慕卿深深吸了一口氣，心中又是不忿又是酸楚又是委屈。
“我說的話你聽清楚沒有！”
楊海榮冷冷追問道。
“聽……聽清楚了！”
楊慕卿擦擦眼角，強忍著淚水點頭。
楊海榮哼了一聲，把電話掛了。
蘇宏燁麵沉如水，冷笑道：“有時候我真懷疑，你到底是不是老爺子親生的！”
“啪！”
楊慕卿本就在氣頭上，聽到老公這麽說，回首給了他一耳光。
蘇宏燁急忙起身，捂著臉垂首而立，訕訕道：“對不起夫人，我剛剛失言了。”
“知道就好，坐。”
楊慕卿淡淡道。
蘇宏燁重新坐下，這回不敢再妄言了。
“父親一直恨我，我是知道的。”
楊慕卿的目光漸轉迷離，幽幽道：“他常常跟外人提起，若不是我的關係，母親就不會死了，是我，奪走了他最愛的女人。”
蘇宏燁隻是歎氣，拍了拍楊慕卿的手以示安慰。
“鈴……”
這時候電話又響了，居然又是楊海榮打來的。
夫妻二人對視一眼，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不解。
“老爺子這是幾個意思？難道剛剛那通電話不夠解氣，還想再罵你一頓？”
蘇宏燁皺眉道。
楊慕卿心裏也沒譜，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，“別說話，反正都這樣了，還怕被他罵幾句嗎？”
說完接通電話。
“十二妹，吃飯了嗎？”
楊海榮的語氣和藹溫柔，仿佛變了個人一樣。
楊慕卿愣了愣，竟是不知道怎麽接話了。
記憶中，父親已經許久不叫自己的乳名了，他這是……幾個意思？
“十二妹，父親剛剛話說的有點重，你不要往心裏去。”
楊海榮又道。
“啊……哦……”
楊慕卿支吾兩聲，用極度不理解的表情看了老公一眼，然後對著電話說：“父親，到底怎麽回事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