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!你快跟小姨說實話吧。”
白茹嚴肅問道:“你究竟用了什麽辦法,讓巴特勒改變主意的?你又是怎麽認識他的?這些年你在海外,到底都經曆了什麽?”
陸玄想了想,斟酌著語言道:“其實就是在海外學了一些醫術,也確實認識不少有能量的人,巴特勒得了一種不能睡覺的怪病,我給他治好了,所以他就改變主意了。”
白茹奇道:“當真麽?玄兒的醫術竟是這般了得?”
“那當然。”
陸玄神秘兮兮道:“就連那個沽名釣譽的殺人名醫陸大師,跟我比起來都差了不少呢!”
白茹笑著點頭,“這個自然,那種心狠手辣之徒又怎能和我的玄兒相提並論?”
陸玄尷尬的撓撓頭,撇嘴道:“你以為我就不心狠手辣麽?”
“你是什麽心性,小姨最是清楚不過。”
白茹驀然輕歎一聲,眼神變得恍惚起來,“還記得那年,我不小心打碎了家裏的青花瓷瓶,你父親剛巧路過,便訓斥了我一頓。”
“當年小姨還少不更事,委屈之下竟是哭了起來,那時你不過四歲,見我哭了,便蹦蹦跳跳的鑽進我懷裏,又是打滾又是扮鬼臉,哄得我破涕為笑……那時我便知道,我的玄兒,是世界上最善良乖巧的。”
說到此處,小姨忽然觸動情腸,哽咽道:“那是一段多麽恬靜又美好的時光啊!我們終日調素琴、閱金經,無絲竹之亂耳,無案牘之勞形,若不是那些天殺的賊人,陸家不會亡!姐夫更加不會枉死!”
被小姨勾起傷心往事,陸玄的眼眶也不由濕潤,他見小姨越哭越傷心,心想再這樣哭下去車裏就要發大水了,急忙擦擦眼角,像小時候那樣扮了個鬼臉。
白茹果然被逗笑了,輕輕白了他一眼,“都快三十歲的人啦,還這麽沒正形。”
二人聊得熱鬧不知時間匆匆,車子開到家門口仍恍然不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