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看着施大金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,心中大定。
看着满脸笑意离开的众人,施大金内心也有些达不到底,等到众人离开后,打了一个电话,语气满是讨好。
“姑父啊,我是小金,您现在忙吗?”
对方那边传来一阵呼啸的风声,语气平淡道:“又惹到什么事儿了?”
“最近遇到点小麻烦,连孝敬您的钱都被套住了。”
对面冷哼一声道:“我虽是秦家的仆人,但京都那些大家族的族长见我都要礼让三分,放心大胆去做。”
“好嘞,那小金就不打扰你了,您先忙。”
挂断电话后,施大金内心得意万分,嘴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。
京都大家族的族长见我姑父都要礼让三分,区区一个任九天,又有何惧?!
另一边,华国西北,世界最高山的山顶坐落着一处别院,这里就是最神秘的秦家所在地。
挂完电话的施有为感受着凌冽的寒风,双手背负在身后,面色平静。
来到秦家十五年,他从当初的普通人成了秦家众多大宗师之首。
虽然身份只是秦家的管家,但他依旧是那些世家眼中高不可攀的大人物。
世人在他眼中皆是蝼蚁。
“施管家,老爷找您。”
一名年轻人在施有为身后行了一礼,恭敬道。
“老爷子,您找我?”
院中,一名老者握着一根鱼竿坐在院子里的一个小池塘前。
“老施,坐吧。”
闲着的手指了指身旁的座椅,老爷子头也没回的看着池塘里飘着的浮标。
“老爷子,我就是个仆人,哪能和您同坐。”
施有为不敢放肆,眼前这个老爷子就是秦家实力最强的那位,人如其名,秦无敌!
秦无敌笑笑,没有再纠结这一点,而是抬头道:“听说,秦傲在京都死了?”
心中一紧,施有为心中清楚,秦无敌虽然给三人设置了一道继承人的考核,但内心最偏爱的还是三少爷。
因为他能讨的老爷子欢心,三少爷尸体送上来的时候,他亲身感受到了秦无敌四周散发的杀意,让他都为之胆寒。
“据说是以前任家的一个弃子,杀了三少爷。”
秦无敌握杆的手一紧,鱼线瞬间绷直,以鱼线为中心,池中涟漪四散。
片刻间,一条条鲤鱼肚皮翻白飘了上来。
“一个弃子,也敢伤我秦家之人。”
扭头看了一眼,秦无敌开口道:“你来这里也有数十年了,是时候下山去了。”
“正好你那个亲戚也在京都,回去看看吧。”
施有为哪怕不愿插手世俗之事,秦无敌亲自发话,也只能乖乖照做。
“是,老爷子。”
.....
“任先生,不知道您找我,有什么吩咐?”
赵无极坐在任九天对面,局促不安。
自从上一次获得了沫儿的谢礼,他在赵家的地位水涨船高,赵天林已经开始暗中将他当做了接班人来培养。
任九天突然将他越来,内心说不慌是不可能的。
“也没什么事儿,我一个小兄弟开了个建材公司,最近被不少人针对...”
话音未落,赵无极急忙起身,紧张道:“任先生,我赵家虽然也有建材公司,但绝不会对您兄弟的产业搞小动作。”
挥了挥手,示意他放松点,任九天喝了一口茶道:“今天把你约来,就是问问你们赵家有没有想壮大这一行的想法,顺带照顾一下我那个小兄弟。”
赵无极心中一震,他当然有这种想法,他比谁都想做出一番事业,向所有人证明自己不是那个靠着赵家和姐姐的爱护的纨绔子了。
“任先生,您放心,我赵家愿意为您赴汤蹈火。”
赵无极常年往返烟花之地,但毕竟是大家族弟子,眼中有一些见识。
赵家多次在任九天面前吃瘪后,他就明白这个人哪怕做不成朋友也不能做敌人。
“没那么严重,这是那些建材公司的名单,看看有没有认识的。”
看着任九天放在桌上的那些名单,赵无极小心翼翼的拿起来看了一眼,发现没有赵家的建材公司,这才松了口气。
“以前倒是有几家合作过,但是我以前没有接触家族产业,可能说不上什么话。”
赵无极有些后悔当初整日往返夜店,不干正事,如今帮不上任九天的忙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。
“要不让我爸出面?”
“他在商场这么多年,说话总归能有几分薄面的。”
摇了摇头,任九天心中早已经想过了,就算赵天林出面,也不会有什么作用,这群人依旧会用拖字诀。
而且他也不想欠赵家的人情。
“我找你只是让你以后照顾着我那个小兄弟,不用借你赵家的手解决这群人。”
赵无极看着远去的任九天,眼中闪过一丝精芒,随即打通了赵天林的电话。
“爸,任先生给我安排了一个任务,最近建材市场可能要有大动作,任先生要亲自出手了。”
另一边的赵天林闻言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,语气万分满意道:“懂事了,知道为家族找靠山了。”
父子二人简单的聊了几句,挂断电话后,赵无极看着任九天离开的方向,眼中闪过一丝坚定。
大金建材,施大金看着突然造访的姑父,眼中满是诧异。
“姑父,您怎么来了?”
“有事儿要来京都解决,顺便来看看你遇到的麻烦。”
当得知施大金的麻烦也是任九天造成的,施有为眼中闪过一丝意外,灭了秦傲的那位也是任九天。
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。
“巧了,我要找的那个人也叫任九天。”
施大金急忙将任九天的照片掉了出来,问道:“姑父,你看看,要找的是不是这人?”
只是一眼,施有为狭长的眼睛眯起。
“不错,就是这人。”
“你这次不用担心了,秦家要的就是这小子死。”
晚上,开着车的任九天扫了一眼后视镜,眼中一寒。
调转车头,换了个方向。
来到京都郊外一处偏僻的地方,任九天下车靠在车门上点了一根烟,瞥了一眼刺眼的车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