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,那位風家公子,風鬆林始終是看不慣陳大寶二人。
“喂,誰讓你們坐在這裏的?”
他忽然走到他們身邊指責到。
“嗯?不是你說讓我們隨便找一個角落呆著嗎?”張陵疑惑問。
“你們這背後麵,乃是寶庫所在之地,無論是靈材靈兵,還是日常所需的糧食都存放在此地。你們這兩個叫花子坐在這裏,若是幹了什麽肮髒的事情,豈不弄髒了裏麵的那麽多寶貝!”
風鬆林一臉的不屑。
他覺得,這倆人既然會隨地嘔吐,說不定還會幹一些更惡心的事情。
而聽到他的話,張陵有些忍不住。
“喂,你小子……”
而就在這時,陳大寶忽然拉住了他,示意他不要說話。
並暗中傳音道:“這些家夥鼠目寸光,你與他們爭論,豈不同樣掉了價嗎?”
說完,他笑了笑:“好,既然如此,那我們換個地方呆著便是。”
隨後,陳大寶拉著張陵,去往了船頭坐了下來。
可見到這一幕,風鬆林的臉色更加陰沉。
他繼續憤怒開口:“喂!誰又讓你們坐到那裏去了,那船頭的位置代表著我風家的門麵,豈容你們兩個土包子弄髒?”
“你那嘴裏是不是就說不出好話?信不信我打的你姥姥都不認得!”
張陵怒道。
這家夥分明就是看他們兩人不順眼,屢次找茬挑釁。
“喲嗬,兩個山野村夫,莫非也想跟我動手?”
風鬆林冷冷一笑,滿麵譏諷。
“哈哈哈,從沒見過這樣的蠢蛋!”
“就是,風公子今年年僅兩百歲,卻已突破道了人仙巔峰修為,是千年難遇的天才,就你們兩個想跟他動手,是想送菜嗎?”
“不錯,隻怕你們連反應都來不及,人家隻要揮揮手,就能輕易讓你們從這世上消失!”
周圍的人也忍不住嘲笑起來。
“嘖嘖,你們這群人還真是小氣!”
“而且風公子,您不是說您風家家大業大嗎?那你這麽大個飛舟,不過是讓人家搭個順風車,便嘮嘮叨叨個沒完,真是沒品!”
站在那羅裙女子旁邊的那名丫鬟,綠瑤忽然開口。
“你……住嘴!你一個丫鬟,有什麽資格跟我這樣說話!”
那青年大喝一聲!
“奴婢隻是想給風公子提個醒,你這樣的做派,隻會更加讓我們家小姐看不起。”
綠瑤瞥了那風鬆林一眼說道。
而在她旁邊的那位蘭兒姑娘,卻隻輕輕的抿了一口茶,沒有說話,甚至自始至終看都沒看他一眼。
“該死!這女人仗著她是上官家的人,竟如此不將我放在眼裏!”
風鬆林眼含怒火,但為了攀上上官家這棵大樹,他還是咬著牙忍了下來。
“哼!”
他冷哼一聲,獨自走到一邊。場中的氣氛才稍微的有所緩解。
張陵仍舊心中氣憤。
“好了,師弟放輕鬆。你要明白,出門在外,我們代表的不僅僅是個人,而是整個神玄宗。所以,那家夥連讓我們與他爭論的資格都沒有。”陳大寶淡淡地說道。
若是那小子是個玄仙以上的修士,陳大寶早就上去把他一巴掌拍扁了。
可是那小子,隻是個蠢蛋,一個注了水的人仙,實力連張陵都不如,實在不值得他們花力氣與他爭論。
飛舟速度疾馳,掠過重重大山。
很快,他們便到了靈鈺州的盡頭,那傳說中恐怖的禁忌之森所在之地!
剛到這裏眾人,的麵前就出現了震撼的一幕。
那漫天夢幻的赤紅寶光,夾雜著無數金色的光雨,仿佛將整個天空都映照成了一大塊鮮紅的寶石,絢爛無比。
那一道道強大的煞氣,在那紅色寶光的壓迫下,變成了一個個像肥皂泡一樣的墨色圓球,緩緩在天地間飄**。
這兩種景象相互交織,映照出一副震撼的詭異之景!
“傳聞,這其中曾是某位大人的居所,在無盡歲月前的一場戰鬥中,化為了一片彌漫著血與火的驚天戰場,如今看來這很有可能是真的……”
“確實……若是不隕落萬千仙人,此地……絕對不可能生出如此多的恐怖煞氣!”
眾人能清楚的感覺到,那隨便一個如拳頭大小的黑色圓球,如果一旦破裂,其中煞氣湧出,必定瞬間就能將生人化為白骨!
麵對這傳說中的禁地眾人,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恐懼,但同樣的,那漫天的璀璨寶光又吸引著他們,想往裏麵繼續探索。
“果真如消息中說的!如此龐大的聖光,定有無盡歲月以前的絕世寶物現身,才有這樣的威勢!”
“這場大機緣,若是誰能得到,必定受益無窮!假以時日,絕對可登臨仙王之境!”
所有人此刻都心跳加速,滿腔的激動流於體表。
而隨著的飛舟越發前進,四周那詭異的可怕氣息,便越發凝重。壓迫得眾人體內的靈力都有些停滯不前,難以流暢運轉。
而就在此時,那風鬆林嘴角微微上揚。
他招了招手,便有一些下人扛著十個木頭上來。
他們打開木桶,裏麵頓時飄出濃鬱的酒香,又分成許多個小碗兒裝下。
風鬆林微笑著開口說道:“諸位,此刻這周遭煞氣頗重,這乃是我風家以獨家秘方再加以眾多的靈果,所釀造的玉露美酒,隻要諸位喝下,就能緩解那煞氣帶來的影響。”
“哇!風公子當真是慷慨,那我等就卻之不恭了!”
“多謝風公子!”
……
那滿船的修士,此刻都喜笑顏開。
“二位美麗的姑娘,這兩杯酒是你們的,請笑納。”
風鬆林帶著一臉微笑,親自從旁邊的白瓷酒壺中,倒出了兩杯酒。
“多謝。”
上官蘭兒和綠瑤見到此時,眾人都毫不猶豫的端起酒杯,而且這些煞氣也的確需要防禦,所以她們也並沒有拒絕。
“二位姑娘,還是不要喝的好!”張陵忽然開口說道。
“哦?不知這是為何?”
上官蘭兒手上的動作一頓,疑惑的問。
“雖然這酒的確還算不錯,但可惜其中多了一些別的東西,已然被糟蹋了。”
“簡而言之,就是這酒裏有毒!”
張陵淡然的說道。
“哈?這小子是腦子抽風了吧,風公子好心贈予我們這可以預防煞氣的佳釀,又豈會在其中下毒?”
“這小子居然敢在這裏信口開河,我看不如把他從這飛舟上扔下去算了!”
……
此刻的人心,顯然還站在風鬆林的這邊。
而風鬆林心裏,一時間也有些慌了。
“小子你休要在這裏血口噴人,我看你就是因為沒有得到我們風家這玉釀,所以猜猜這裏栽贓誣陷!”
他氣得暗自咬牙,心裏甚至因怨恨出現了濃濃殺意。
這該死的土包子,居然膽大包天,敢屢屢壞他好事!
“嗬,有些狗到了**期,幹的什麽勾當,自己應該再清楚不過了才是啊!”
張陵則冷笑地看著風鬆林。
“這……這什麽意思?”
眾人聽了這話,隻覺得雲裏霧裏,摸不著頭腦。
那兩個姑娘也是秀眉緊簇。
張陵淡淡一笑 繼續說道:“其實大家手中的酒都沒有問題,隻是二位姑娘手中的卻被人下了毒,還是那種拿不出場麵的 之毒!”
“你放屁,你休要在這裏信口開河!”
風鬆林此刻更加的慌亂,他實在不明白這麽縝密的計劃,怎麽會被這兩個土包子輕易戳穿?
張陵看著他的陰晴不定的表情,臉上的笑容更甚:“哈哈哈,這種東西你瞞得了別人,你瞞得了我嗎?我可是此間行家!”
嗯??
嗯???
眾人瞬間愣住了,就連陳大寶都是一臉驚訝的看著張陵。
半天後,陳大寶嘴角 道:“師弟,莫非你覺得這是個很光榮的事兒?”
張陵疑惑地看著眾人那吃驚的表情,猛然反應過來。
“不不不,此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樣!”
“是因為當初我有一個堂兄,經常出入一些風月場所,他還有一個相好是 宗的,他時常帶回來一些此類東西,所以久而久之,我也就對這些有了一定的認知。”
張陵連連解釋。
“哦!原來是這樣!”
陳大寶點了點頭,可心裏還是有一些不相信。
“所以說,有沒有下藥,我一聞便知。”
張陵自信說道。
“你……不,大家千萬不要相信他……這……我……都是他胡說的!”
看著風鬆林那慌亂的樣子,想必是個人都能猜到,究竟是怎麽回事了?
上官蘭兒和綠瑤,冷冷的看著風鬆林一眼隨後放下酒杯,冷淡的開口:“多謝公子一路照顧,咱們就此別過,後會無期!”
隨後,二女走到了張陵和陳大寶二人旁。
“二位公子既然初來乍到不熟悉,那不如由我們領路如何?”上官蘭兒淡淡微笑道。
“喲!那感情好啊!”
陳大寶他們,瞬間喜笑顏開。
這樣一來,也不用在這裏看著臉色,受眾多鳥氣了!
“走?走得了嗎?”
此時,看計劃已經敗露,那風鬆林瞬間變了臉色。
隻見他冷笑著,拍了拍手,船艙內外便陸陸續續出現了許多風家的下屬。
他們一步步逼近陳大寶他們,且眼神冰冷,渾身布滿殺氣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