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的盖聂双目微红，眼中似乎有泪光闪烁。
十五年前。
一个少年励志学剑，要成为天下第一高手。
在桃花漫天的时节，他选择离开村庄，四处学艺。
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姑娘，勇敢地拦住了他。
“喂，你真的就这么走了？”
小姑娘面色绯红，粉嫩的脸蛋仿佛比漫天飞舞的桃花还要红润几分。
少年人毫不犹豫地点头。
“那当然！”
“我盖聂！可是要成为天下第一剑客的男人！”
他目光坚定，不带丝毫留恋，更加没有注意到面前姑娘的不舍。
小姑娘知道他这一句，可能会死在异地他乡，也有可能一去不复返，再相见不知何时。
姑娘鼓起勇气，拉着他的衣袖，用近乎祈求的语气说道。
“你别走好不好？”
“就当…为了我！”
“留下来！”
少年人微微一愣，随后摇摇头，开口笑道。
“放心吧，当我成为天下第一剑客，到时候我一定风风光光的回来看你！”
小姑娘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挽留心上人，拿出头上一根银簪送了出去。
“把这个带着，这样不管你到了哪里，想我的时候就看看。”
少年人干净利落地把银簪揣进怀中摆摆手，痛快地迈步走人。
在他即将消失在地平线上时，姑娘再次鼓足勇气，往前追了十几步，双手拢起来放在口边，大声呼喊。
“喂！”
“你什么时候回来呀？”
少年人头也不回地，摆了摆手，大声回应道。
“等到明年春暖花开日，如果我学有所成，一定会来看你。”
他这一去便是十年。
十年间，他苦练剑法，打败无数高手。
终有一日，他摸着怀中的银簪，觉得自己应该有资格回去面对当初的小妹妹了。
再见面时。
天空瓦蓝，桃花四处飘散，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桃花的香味。
少年人看着眼前的一堆坟丘，怔怔不语。
如果知道那天再见是最后一面，他一定会笑着回头挥手再见。
良久后，少年人把怀中的银簪埋到坟前的泥土里，在站起身时，他目光坚定。
“我还没有成为天下第一剑客！”
“我没有资格陪伴你左右！”
“等我打败天下所有高手，成为天下第一，我就陪你孤独终老。”
画面结束。
盖聂眼中撒出一行清泪。
行走江湖数十载，原本以为自己的心已经死了。
……
张世安看着眼前的盖聂。
有故事。
他没有询问，而是上前拍了拍盖聂的后背，开口说道。
“别傻站着了，人家邀请我们去家里坐坐呢。”
盖聂这才回过神来。
如同行尸走肉一般，跟随张世安的脚步来到村庄内一处破落的宅院。
张世安没有管他，直接提了提手中的猪肉摆在桌子上。
“在下张世安乃是赵平安的先生，今日特来家访，小小礼物，不成敬意。”
赵平安指着眼前的猪肉开口说道。
“嫂嫂天气炎热，今天晚上咱们就吃这些肉吧。”
他突然想起了什么，又从怀里掏出一块已经煮熟的肥肉递了出去。
“这是我们中午学校的午餐，我特地打包带回来。”
谷雨很不好意思地朝着张世安笑了笑开口拒绝道。
“真是不好意思啊，先生，家中贫寒没什么好招待的。”
“你们大老远走过来，还要你们自己带着食物，真是惭愧呀！”
当她说赵平安将午饭带了回来，立马关切地责备道。
“你这孩子怎么回事？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，既然学校管饭，那你就在学校把它吃了再回来！”
“一整天没吃饭，万一饿坏了怎么办？我如何对得起你死去的父母？”
听到她这么说，张世安才明白过来。
原来眼前这个赵平安家中贫寒，早上去上课竟然连早饭都不舍得吃。
为了照顾少年人的自尊，他装作没有听见扭头望着手里的茶杯。
里面漂浮的不是茶叶，而是农村很常见的枣叶子。
赵平安拍拍肚子，笑呵呵的说道。
“中午先生把他那一份肉送给我吃了，我吃得很饱呢，现在都不饿呢！”
这种好先生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！
谷雨赶忙冲着张世安行了一礼，神色关切地说道。
“既然这样，先生恐怕饿坏了吧？”
“我现在就去准备晚膳。”
青春貌美的谷雨，丝毫没有发现自己胸脯前有多么巨大。
弯腰行礼时，张世安居高临下，瞥见了一道白溪的深峡谷。
非礼勿视，非礼勿视。
谷雨察觉到先生侵犯的目光，脸蛋微微一红，慌乱地站起身，拎着猪肉往厨房快步走去。
半个时辰后。
谷雨在家中客厅摆放了四张长桌。
每个桌子上放了一碗肉汤，一大碗猪肉，一盆米饭还有时令蔬菜各一盘。
“家中没什么好招待的，请各位客人不要嫌弃。”
刚才趁着做饭时，她把家里最好的一件衣服翻出来换了上去。
家里虽然贫寒，可每次来客人的时候，谷雨都在用这种方式维持着家中的体面。
这年代讲究的是食不言寝不语，众人没有说话，客气两句后，低头吃着自己的食物。
晚饭后，天色已晚。
赵平安和谷雨二人极力挽留张世安留下住上一晚。
见两人如此热情，他不想拒绝，以免伤了少年人的自尊心，便点头答应。
夜色已深，张世安独自一人躺在赵家的婚房内。
这间卧室原是谷雨的婚房，亦是家里最好的一间房子，后来丈夫死去后便再也没有住过。
盖聂则和赵平安住在隔壁，两个人都是男子汉，也没啥不好意思。
此刻的盖聂根本睡不着，脑海里满是谷雨的身影。
一颦一笑，一举一动那般温柔款款。让人忍不住，慢慢怀念。
身为天下第一剑客，对周围的一切都是极为敏感。
忽然他耳朵一动，听到一阵轻盈的脚步声走入了隔壁房间。
家里总共只有四人，自己和赵平安共住一间房，隔壁住的是张世安。
此刻深更半夜，青春貌美的谷雨悄悄进了张世安的房间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。
躺在**的盖聂突然变得心中一痛。
他有心阻止，可自己却无任何资格。
隔壁房间。
天气较为炎热，张世安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短裤，躺在凉席上，看着黑漆漆的房顶。
思索着要不要将赵平安和他嫂嫂接入学校生活。
今日得罪了泼皮张三，这家伙肯定不会善罢甘休。
正思索间，房门被人轻轻推开，一道靓丽的身影，冲着床边款款而来。
“先生。”
“先生大恩，无以为报，小女子愿奉枕席！”
“小女子非是随便之人，只此一次，还望先生不要拒绝。”
谷雨不等**的人回答，慢慢解开衣服，露出一大片雪白。
哪怕是在黑夜里仍然能够看到两团颤颤巍巍。
她刚刚洗过澡，发尖还滴落着晶莹的水珠，随手将发丝挑至脑后，在黑夜中四处摸索，找到地方，慢慢弯腰，张开贝齿，探头低了下去。
“嘶！”
黑夜中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，脚尖瞬间绷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