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平安很想說點什麽。
他真的想告訴麵前一本正經的蓋聶,現在夜已過半,月光閃爍,正是睡覺的時候。
這連續的兩腳已經打斷了他的美夢,哪有人在這半夜裏練劍的?
但看著蓋聶滿臉的認真以及渾身明顯的腱子肉,趙平安還是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。
是害怕蓋聶,也是有一份對於劍法的好奇與熱愛。
正是少年時,哪個小夥子沒有過仗劍走天涯的想法。
隨著趙平安點頭,蓋聶很是自然地從地上撿起一個木棍,扔到他的手中。
“現在你自然是不能用真的劍,功夫還沒有到家。”
“就暫時用這個木棍替代一下吧。”
“練劍是一項持之以恒的時候,要經年累月。”
說罷,蓋聶開始現身教學,在趙平安的麵前開始比劃動作:“最開始,要從練動手開始。”
“如果連動作都穩定不了,揮不出劍,一切都是枉然。”
趙平安環顧四周,房間算得上狹隘。
雖然他對劍法的理解不多,但大體上也知道練武應該在空曠的地方練。
“老師,我們真的不用出去練嗎……”
對於趙平安的疑惑,蓋聶迅速給出回答。
“不用!”
“就在這練。”
“你也不需要克製自己的聲音,你先生的睡眠很好,不怕你的打擾。”
在說這些話時,蓋聶臉上寫滿正氣。
當然是如此。
他把趙平安一腳踢到地上,在這深更半夜的要練劍,就是為了演給張世安聽的。
如果出門去了,在外麵練劍,影響不到張世安,那這大晚上的練劍還有什麽意思。
隔壁房間的聲音還在繼續。
聽到這裏,蓋聶下意識地開始咬起自己的後槽牙。
不滿的情緒無處宣泄,隻好降臨到麵前趙平安的身上。
“繼續練,剛剛才教你的姿勢,這就忘記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