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河山脈,一座不起眼的山中,有著一處小洞,白洛有些內疚地走入了山洞中。
裏麵,有陽光從上方山口照入,寬敞明亮,木椅石桌,都很齊全,而且,在最前左則可見的一個石室中,白洛看到了有個火坑,上麵有清消火煙的沙網,顯然是用來生火防止別人看到。
洞府中,擺著一架書櫃,上麵擺著各類的書籍,此時,一個古樸的中年人,正在入神地品著書籍,則麵看去,可以看出他淡然的臉上,顯得極為的享受,有一種超然於世的感覺。
此人,赫然正是白洛的父親,白河。
“爹!”白洛走到他身旁,輕輕地道。
白河一頓,放下書籍,猛然轉身,有些激動起來:“小洛?”
“什麽,小洛回來了?”聽到這個聲音,白洛還沒回應,他母親林婉就從一間石室中匆匆地走了出來。
感受到母親身上,竟然有修脈期五重的修為,白洛不由大大地吃一驚:“娘,你竟然,也可以修煉了?竟然有修脈期五重?”
“你走以後,我們就搬到這裏,閑來無事,你爹就教我修煉,煉著煉著我就突破了,族長給我拿來了武技和妖核,然後我又突破了幾重,看來修煉也並不難嘛。”林婉一臉興奮的說道。
“額……”白洛無語,沒想到,在他一家子中,原來母親才是最具有天賦的修煉天才啊,他離開這才半年,就突破到了修脈期五重。
以前,他們竟然不知道,要早讓母親修煉,恐怕現在都不知道什麽修為了。
“對了兒子,聽說你在外麵惹了麻煩?”林婉在白洛身上又捏又翻,發現身上都是疤痕,又不由心疼起來,“怎麽受了這麽多傷?”
“沒事的娘,在宗門修煉,經常切磋,身上有傷痕很正常。”白洛道,“在外麵的確惹了些麻煩,還得讓你們在這躲上一陣子了。”
白河隨即道:“以你的性格我早就料到了,所以才選擇了這裏,不過你放心,我們過得很好,我反而,倒喜歡這種清靜的生活。”
“到底什麽麻煩?”林婉還是有些擔心地問道。
“不用擔心,小麻煩而已,我現在已經是修丹期修為,很快就能夠解決。”白洛裝作無所謂地道。
“修丹期?”白河身子一震,修丹期,以前他可是想都不敢想,愣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,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,心下暗道,“不愧是我白河的兒子!”
林婉臉上也露出了喜色:“就知道我的兒子有出息,娘相信你,什麽麻煩都攔不住你!”
白洛內心感動,不知道父母是不是不知者無謂,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雲親王,所以這般支持。
如果換作別人,知道自己惹的是雲親王,恐怕打死他也不會相信自己能夠解決。
但無論如何,這種親人支持的感覺,令他無比溫暖。
隨後,白洛拿出一千枚聚元丹交給母親,同時拿出上百套武技,讓母親任選挑戰幾套。
兩人直接驚呆,因為,這些都是上了品階的功法,日階的都很少。
對自己的兒子,佩服不已,讚不絕口。
在白洛的指導下,林婉最終挑戰了一套月階身法、一套月階武技,和一套星階武技。
以母親的天賦,白洛相信就算是星階武技,也很有希望煉成。
佇留幾日,白洛便離開洛河鎮,戴上蒼白麵具,趕往萬獸山脈。
……
楚雲國西部,有著一座繁華的城池,臨獸城。
因為臨獸城臨近萬獸山脈,資源豐富,引來了不少人進山探險,收集資源,因此,臨獸城便漸漸繁華起來,與皇城,不逞相讓。
一進城,白洛便感覺到熱鬧的氣氛,街道無數,店鋪林立,叫買、叫賣之聲,不絕於耳。
環顧四周,白洛找到了一家名為風清的酒樓,步入其中。
這家酒樓第一層盡是觀賞植株,旁邊附停息馬匹的地方,第二樓,才是飲酒上座的地方。
蹬入二樓,白洛掃了一眼,最終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,這酒樓人雖多,但並不嘈雜,偶爾還能聽到優雅的古琴之聲。
“不愧是風清酒樓!”白洛對這家酒樓還算滿意。
很快,小二便笑容滿臉地迎了上來:“歡迎蒞臨風清酒樓,客官,想要點什麽?”
“一壺上好的茶,還有一些你們風清酒樓的特色菜肴吧!”白洛隨意地道。
“好的,稍等!”小二應了一聲,隨即離開。
坐在酒樓中,白洛發現,四處都有人高談論闊,聲音壓得很壓,但作為一個修丹期的武者,他仍舊能夠可以聽得清楚。
幾乎所有人談論的,都是關於雲親王,戰局之類的話題,時不時,還有人提起臨天宗。
“溫兄,你說臨天宗被滅,會產生多大的影響?”
這時,一道談論臨天宗的聲音,引起了白洛的注意。
“這還用說,第一個受益的,自然是雲親王,不僅控製住太子,還把臨天宗這個矗立數百年的威脅除掉了。”
姓溫的青年尾尾說道:“再者,皇家學院,成了當之無愧的楚雲第一宗門,日後更多優秀的弟子不斷湧入皇家學院。”
“其它的,還有便是元陽宗,嶽山派,風影門等這幾個門派,臨近臨天宗勢力範圍,他們可以擴張不小區域,就地取材,那片區域,每年可是會產生不少人才,而且聽說還有人在臨天宗找到了不少好東西。”
“溫兄果然目光如炬,慧眼明珠,分析得如此透徹,臨天宗滅門後,雲親王除了控製住太子,實際上還暗控住了皇家學院,不隻是臨天宗的人才,以及日後可以吸引更優秀人才!”
另一名青年說道,兩人交談得如火如荼。
“膚淺!”這時,一道不和諧的女音響了起來,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,隻見三道人影往風清酒樓走上來。
中間是一名莫約十七八歲的少女,身穿華貴綢緞綠羅裙,頭帶碧綠蝴蝶玉簪,手戴數圈夜明珠手環,顯得極為高豔。
她的身後,兩名青衣男子靜靜跟隨。
“井底之蛙而已,還妄自稱目光如炬,慧眼明珠,真是可笑至極!”
少女的聲音再次響起,令兩人麵色微微一僵,溫姓青年有些怒然道:“姑娘,開口便說我等膚淺,井底之蛙,不知道你又有何高見?如若說不出一二來,恐怕,你剛才說的話,隻會讓人笑話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