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種我試試?”少女臉色一凝,咬牙鄭重說道:“我保證,你敢動我一根指頭,絕對走不出臨獸城半步!”
白洛的臉色變得冷漠了起來,冷哼道:“哼,說話是要付出代價,這可是你親口所說,同樣,做事也是要付出代價的,你要扇我臉,我隻是把你說的,要做的,還給你而已!”
“你……敢……”少女一字一頓地吐聲道。
“那就看看我到底敢不敢!”白洛一步踏出,一抹冷意,在他眼中閃過,就要出手,可就在這時,樓上,傳來了一陣女子的聲音:“住手!”
眾人尋聲望去,隻見一名曼妙的女子,從三樓獨間中走到了欄珊處,府視而下。
這名女子莫約雙十年華,懷抱古琴,麵色清麗,氣息不凡,有一種高貴出塵的韻味。
“風清樓樓主風清?看來,那巴掌扇不成了!”看到這種女子,眾人目光都被深深吸引住,比起那令人厭惡的少女,這風清樓樓主,可要誘人多了。
不過,他們心下也暗歎,那少女果然身份非凡,連風清樓樓主都要在關鍵時候出麵,如此看來,他們好戲看不成了。
“何事?”白洛神情不變,對著樓上的女子淡漠問道。
“沒事,不過,你,不能動她!”女子溫柔的話語中,帶著一抹不容置疑的語氣。
白洛眉頭微微一皺,道:“你這是在警告我?”
聽得白洛的話,女子微微一愣,搖頭道:“不是,就當是看在我風清的麵子上,今日之事,一茶而過如何?”
白洛臉色平淡,不禁一問:“一茶而過?你風清的麵子很大?”
女子微微一愣。
白洛隨即道:“或許,你自認為很大,不過,對我來說,無用,因為,我根本就不認識你!”
話音一落,還場的所有人不由一愣,這家夥,好狂妄,竟敢如此跟風清樓樓主說話,如此美人,竟然毫不領情,一點麵子都不給。
“在她要把別人一掌扇倒在地之前,你怎麽沒有出現?在她喊著要扇我巴掌,對我出手的時候,你怎麽沒有出現?”
“現在,我要扇她,你卻站出來跟我說,看在你的麵子上,一茶而過,你覺得,可能嗎?”
對於白洛的質問,眾人心中默然,有人在風清酒樓,被少女扇的時候,她樓主沒出來,少女要對付白洛的時候,她沒站出來,現在卻站出來喝止,的確不合情理。
不過,人群也吃驚,他們以為,風清樓主出麵了,此事了解,沒想到白洛卻毫無半點收斂之意,相反還質問風清。
“既然,你們都覺得,自己高高在上,無人敢犯,那麽,我今天就破例,給你們開開眼!”
說罷,白洛一腳扇了上去,一聲響亮的巴掌聲,在酒樓中重重響起,少女的臉上,多出了一道鞋印。
沒錯,是鞋印,白洛用腳扇的!
此刻,所有人都傻眼了,整個風清酒樓,寂靜無聲。
天啊,這少年是什麽人,扇人一巴掌也就算了,竟然還是用腳,這簡直是,**裸的打臉啊!
樓上的風清也被這個舉動驚傻了,久久回不過神來。
“你,你敢扇我?用腳?”少女整個人懵了,她姓楊,皇室貴族,千金 ,向來說一不二,沒人敢惹,沒想到今日,卻被白洛用腳扇了一巴掌。
此刻,她憤怒得麵上一陣猙獰,雙眼仿佛都要噴出火來。
“你,會後悔的!”風清的聲音,打破了平靜,話語還是如先前那麽柔和,仿佛一切事物都無法令她動怒一般,就算被白洛用行動反駁了她,打了她的臉,也沒有一絲急怒。
“那你認為,我伸著臉讓她甩我巴掌,不還手?我這才不會後悔?”白洛也一臉的平靜,這種平靜淡然,是來自骨子裏的不羈,輕狂,無所畏懼,沒人能夠讓他折服。
“任你怎麽想吧,無論如何,你也不能動她的,就算她扇你,也不能,況且,她還什麽都沒做!”
風清淡淡地回應道,淡然的語氣中,充滿了肯定之意,就算少女扇了白洛,他也不該還手,還手,不智!
“嗬嗬,很遺憾,我沒有按照你的意思行事。”白洛嗬嗬一笑說道。
至始至終,風清看似溫柔,但始終透露著一種高傲,語懷心機,這種女人,白洛很不喜。
“到現在,你還沒明白!”風清道,“我也無需多說,如你所言,做事,是要付出代價的,你,就等著承認代價吧!”
“的確是要付出代價!”白洛歎了一聲道,“不過,你所說的代價,恐怕隻有我們付出代價,而不是你們付出代價吧!說實話,這種想法,很愚昧,很無知!”
白洛的話令人群心裏有一種深深的同感,的確,她們所說的代價,不過是單方向的別人付出代價而已。
而她們自己,本就該不用付出代價一般,做事毫無顧忌,問題一副高人一等的想法。
“我不做,我要付出代價,任她羞辱,我做,還是要付出代價,做與不做都是要付出代價,那我為何,在自己付出代價的同時,也讓她付出代價?”白洛再次出聲,質問道。
“可是,你確定,這個代價,你承受得起?”風清的臉上,沒有任何波動,還是那副淡然柔和的語氣。
“我承受得起承受不起就不勞你費心了,因為,在我承受代價之前,我一定會讓她先承受代價,你更應該關係的,是她能不能承受得起!”
白洛有些意味地說道,平靜的語氣中,令人心頭一顫,他的話很明顯:你敢動我,我就先動她。
這顯然,是**裸的威脅!
聽到白洛的話,向來平靜的風清雙眼也微微凝了一下,此時,她忽然有一種感覺,至始至終,仿佛一切都掌控在這個少年手中一樣,任她們身份和實力如何,都無法掌控局勢。
很難想象,十六七歲的少年,竟然會有如此冷淡和平靜的心境,這不似一個少年所擁有的。
“你這是在威脅我?”風清語氣微冷,白洛的意思,她自然能夠聽得出來。
“說了半天才明白這個道理,你們的腦子也真夠可以的!”白洛微微一笑,嘲諷道。
有些人就是如此,自恃身份尊高,行事無恐,遇到了險境,還始終一副高傲,語不饒人。
熟不知,要是遇到亡命徒,或者武道之心堅毅的人,她們隻會自取滅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