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至於他被秘書叫走的時候,甚至還有人追到他身後,要恭喜他。
不過蘇民一笑了之,並不當回事兒。
蘇民還在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,而張田就已在辦公室裏等的不耐煩了。
直到蘇民被秘書帶進來,拘束的站在辦公桌前。
“廠長,蘇民帶過來了。”
張田一抬頭,就見蘇民吊兒郎當的樣子,看了就叫人生厭。
但在蘇民眼裏,廠長親自召見自己,這顯然是在給自己一個表現的機會,於是屁顛兒屁顛兒的跑向張田,從兜裏掏出包中華放到桌上。
“廠長,您今天怎麽想起我來了,看你平時也不愛跟我說話,是不是有什麽好事兒想著我呀?”
蘇民迫不及待升官發財的表情藏都藏不住。
張田眼皮都不曾抬一下,隨手便將檢舉信丟在了桌上。
蘇民一見檢舉信上寫著是許勤的名字,瞬間嚇出一身冷汗,哆哆嗦嗦的往後退了幾步。
一見蘇民這種表情,張田心裏也有數了。
看來不用找了,就是這個人幹的,不然怎麽會做賊心虛成這個樣子呢?
“廠長,你這是什麽意思呀?你不是喊我過來聽你交代事情嗎?你把自己的書信拿出來幹什麽?我又不知道是誰寫的。”
張田反問道:“你不知道,你什麽都不知道嗎?”
“對呀,我什麽都不知道,這是什麽意思呀?我連字兒都不識幾個,怎麽會知道呢?我在廠裏兢兢業業幹了這麽多年,廠長你是知道的呀,即便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,你就看我跟你一條心的份上,你也不能懷疑我呀。”
張田頓時一笑,沒有被他的話帶偏,依舊問道:“你是不是檢舉許勤了,還把這檢舉信寄到了省城?”
蘇民哆哆嗦嗦的還想狡辯,可是話到嘴邊卻不知該說什麽了。
他不知道這信為什麽沒有把許勤搞得家破人亡,居然還被自己的領導得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