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!”
見到荊鳴出手,席北山麵色大變,根本無法顧及煉化丹藥,立即準備出手抵擋。
“宗主,你盡快煉化丹藥,我來對付!”
不過,薑燃卻是伸手一攔,竟然將席北山背了起來,雙腿全力一蹬,身形騰空而起。
見到薑燃身形騰空,荊鳴麵露不屑,冷笑不已,“無知小兒,竟然不知身在半空,無處借力,反而將自己置之死地。你們誰都別想活著離開!”
“本門主就先殺了你們,再破腹取丹!”
說話間,荊鳴一掌打出,元氣爆發,向薑燃轟殺過去。
隻是隨手一掌,力道就是無比恐怖,打在空氣之中,居然產生出摩擦暴鳴。
掌力未到,空氣中已是嗡嗡巨響,震得薑燃都耳膜氣痛!
“這一擊,最少超過十五萬斤的力量,斷江境四重的強者,確實恐怖!”
薑燃心中驚駭,卻是臨危不亂,一刹那間腳下踏空,身形生生拔起,向前衝出數丈。
雙方身形在空中一錯而過,薑燃竟然背著席背山,躲過了荊鳴一擊。
“好機會,走!”
薑燃心中大喜,身在空中,依然不停,向著岔穀出口的方向衝去。
但是身上背著席北山,雲蛟身法大打折扣,隻是騰空不到百丈,薑燃就是感覺力盡,隻能落到地上。
雖然躲開了荊鳴的擊殺,麵前卻還有周歸海和兩名鐵劍門長老。
“這個小子,修煉的是什麽身法,竟然如此玄妙!”
荊鳴一擊失手,也是大為吃驚。
“宗主,這小子施展的,必然是凡階的身法武技,否則不可能踏空而行!”
一名鐵劍門的長老,說道。
“凡階丹藥,凡階武技!每一種都是高河郡中不應存在之物,此子一定是得到了什麽奇遇,否則怎麽會擁有這些東西!”
“不錯,他很可能是得到某些武者死後遺物,或者洞府!”
“此子將珍貴無比的丹藥給席北山服用,眼都不眨一下,證明他身上的丹藥,絕不僅僅一枚而已!”
“看來我們這一次運氣不錯,不但可以吞並玄靈宗,還可以得到凡階丹藥和武技!”
荊鳴四人都是盯著薑燃,目中精光閃爍,興奮無比。
現在四人的注意力,完全放在了薑燃的身上。
至於席北山,身受重傷,他們已經不放在眼中。
如此重傷之下,就算薑燃讓他服下的丹藥品階再高,也不可能立即恢複。
更何況,即便席北山能夠恢複,也不是他們四人的對手!
“小子,交出你修煉的武技和身上的丹藥,本門主可以收你為親傳弟子。我們師徒聯手,日後稱霸整個高河郡,指日可待!”
荊鳴打量了薑燃幾眼,麵露微笑,說道:“而且,看在你的麵子上,為師還可以隻廢掉席北山的修為,留他一條性命。”
“荊鳴,你這是何意?”
周歸海麵色一變,目光陰冷,“你不要忘了,這一次我們周家花了六十萬兩黃金請你們鐵劍門出手,而且吞並玄靈宗之後,所得的武技丹方,你們都會得到副本,所有財富也要取走七成。現在你還想獨吞此子身上的武技和丹藥?”
高河郡各個勢力之中,人階極品的武技,便已經是品階最高。
任何一個勢力,若是能夠得到一部凡階武技,勢力必然暴漲。
甚至獨霸一郡,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!
“周家主,我可是隻答應幫你鏟除席北山和玄靈宗幾名長老,並未答應其它!”
荊鳴冷笑,一臉不屑,“現在,你最好不要惹惱本門主,否則我不和你周家合作,你又能如何?”
周歸海聞言,麵色大變,卻是毫無辦法。
此次設計斬殺席北山,他怕周家的武者有所損失,故意將族人都布置在了岔穀外麵。
卻是沒想到,聰明反被聰明誤。
現在他獨身一人,連荊鳴都是無法匹敵,更不要說還有兩名鐵劍門長老。
而且席北山強弩之末,荊鳴已經沒有顧忌,若是直接出手將他殺死,隻憑鐵劍門的實力,也足以吞並玄靈宗。
“周家主,你們周家和鐵劍門合作,根本就是與虎謀皮!”
薑燃笑了起來,說道:“若是席宗主被殺,玄靈宗便無人可以抵擋鐵劍門主,你們周家就算吞並玄靈宗又如何?最後還是要被鐵劍門所控製。”
此言一出,周歸海麵色更是陰晴不定,卻是沒有說話。
他自然知道薑燃所說不錯,不過他現在勢單力薄,也隻能忍住怒火,不敢激怒荊鳴。
“小子,你還想挑撥離間,真是不知死活!”
荊鳴麵色一冷,“本門主原本有愛才之意,想要饒你一命,現在你去死吧!”
說話之間,荊鳴身形再次一動,撲向薑燃。
隻見他大手一張,元氣湧動化成一隻丈許寬的巨爪,從上而下,向薑燃抓來!
這一抓力量滾滾,籠罩八方,氣勢威壓,無比驚人!
上一次被薑燃踏空逃走,荊鳴這次出手,直接就是把薑燃所有逃走路線封死!
“這是鐵劍門的人階極品武技探雲爪,威力巨大,不可力抗!”
席北山全力煉化虎髓筋骨丹,但一看到荊鳴出手,也是忍不住提醒說道。
薑燃不言不語,運轉天木龍瞳,一瞬間看出荊鳴出手的軌跡,身形急速向左猛然一閃!
砰的一聲,地麵之上,竟然出現了一個大窟窿!
“這是玄靈宗的十殺步,此子的速度竟然這麽快,甚至許多斷江境強者,都無法和他相提並論。”
荊鳴麵色陰沉,以他斷江四重的修為,竟然接連兩次出手,都被薑燃避開,簡直就是笑話!
若是公開場合之下,他隻怕根本沒臉繼續出手。
“看來不全力出手,想要斬殺此子也不容易!”
荊鳴目中醞釀殺氣,心中已經決定,不再留手。
“這鐵劍門主,實力恐怖,絕對不能坐以待斃!”
薑燃根本不等他再次出手,身形就是動了!
十殺步猛然發動,就是向著一名鐵劍門的長老所守的方向,猛衝而去。
一刹那間,淩厲無比的殺氣,從他身上散發出來。
竟有一種戰場殺敵,軍陣奪旗,一往無回的氣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