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宗主,你快走,我來擋住他!九嶽鎮魔拳!”
不過,薑燃此時卻是毅然不懼,放下席北山,雙手握拳,向著斬來的鐵劍轟殺出去。
但是荊鳴的實力,可怕至極。
薑燃打出三座山嶽,一碰到鐵劍,就是摧枯拉朽一般,瞬間粉碎。
“哈哈哈,給我死!鉉鐵劍靈印!”
荊鳴狂笑,催動天命靈印。
鐵劍破開山嶽之後,頓時化成一道黑色電芒,瞬間斬在了薑燃的胸口之上!
“該死的小雜種,能死在本門主的鐵劍之下,已經是你的榮幸!”
荊鳴麵露冷笑,得意不已。
以薑燃的修為,承受了他這一劍,不要說胸腔中的髒腑,就是全身血肉骨骼,都要被碾成粉碎!
然而,接下來的情影,卻是出乎了他的意料!
鐵劍斬中薑燃之後,他的一身衣服化為齏粉,身上的金絲戰甲,卻是露了出來。
鐵劍斬在金絲戰甲之上,竟然無法破開分毫!
他的鐵劍不過是人階極品,而鉉鐵劍靈印,也不是以銳利著稱,根本無法破開凡階下品的金絲戰甲!
但是,荊鳴這一劍,力量太過恐怖。
雖然金線戰甲抵擋住了劍鋒,但足足三十萬斤的力量,依然轟入了薑燃的身軀之中!
瞬間,他整個人就是倒飛出去。
人在半空,噗的噴出一口血箭!
驚人的力量,在他的身軀之中蔓延開來,皮肉倒卷,鮮血迸射!
沒有金絲戰甲遮擋的地方,都是可以看見,森森白骨露了出來!
傷勢比席北山還要重!
“這小子竟然可以抵擋住我一劍而不死!”
荊鳴大為意外,盯著薑燃。
就算有戰甲護體,抵擋劍鋒,但三十萬斤的力量,也足以將一名斷江二重以下的武者,碾成一團肉泥!
然而薑燃,卻是隻受了重傷而已。
“是戰甲,一定是這件戰甲,到底是什麽品階的寶物,竟然擋住我一劍之力!”
荊鳴愣了一下,就是瞬間狂喜,薑燃的身軀,根本不可能承受他一劍。
唯一的解釋,就隻有身上的戰甲而已。
而能夠抵擋利器的戰甲,雖然難得,但更加珍貴的,卻是可以抵禦元氣力量的戰甲。
武者的境界越高,力量則越是強大,身軀再強橫,也無法抵擋強大的力量。
若是奪得薑燃的戰甲,他在同階之中都是難有敵手,甚至可以越階擊殺斷江五重的強者。
“哼哼,這件戰甲,最少也是凡階中品甚至上品,如此寶物,隻有本門主這樣的強者,才配擁有!”
荊鳴盯著薑燃獰笑不已,“小雜種,雖然你殺了本門兩位長老,但看來本門主還是要好好感謝你才行了!”
在荊鳴眼中,金絲戰甲的價值,已經超過了兩名斷江三重的長老。
隻要奪得這件戰甲,他便可以橫掃高河郡!
說話間,荊鳴走到薑燃身前,大手伸出,要把他身上的戰甲奪下。
轟!
就在此時,一聲巨響!
一道元氣凝成的戰戟破空,出其不意的斬向荊鳴的頭顱。
出手之人,正是席北山!
在荊鳴的注意力都在金絲戰甲上,此時出手,無疑是致命一擊!
“席北山你想偷襲?可惜,本門主早就看出,你已經恢複了一些實力,又怎麽會沒有防範!”
然而,荊鳴卻是毫不在意,戲謔冷笑。
鐵劍,猛力向戰戟斬去!
砰的一聲,元氣戰戟被一擊而潰,無法傷到荊鳴分毫。
“可惡!”
席北山麵色黯然,這一次出手,他已經是全力以赴。
但是,荊鳴早有準備,怎麽可能得手。
“既然你急著想死,本座就先送你一程,再慢慢拷打這個小子,讓他將身上的寶物和秘密,一件一件的給本門主吐出來!”
荊鳴冷笑一聲,直接向席北山走去。
看到薑燃身上的金絲戰甲,荊鳴更加意識到,他身上的秘密非同小可,已經有些舍不得殺死。
而且薑燃的儲物囊,早就在金烏火雷爆炸時炸碎了,就算其中有身法秘籍荊鳴也無法取得。
他想要奪取薑燃的雲蛟身法,就必須逼薑燃將修煉之法交代出來才行。
“不好!中計了!”
不過,荊鳴剛一轉身,突然打了一個寒戰,心中駭然。
他感覺到,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,直透腦門。
但是,已經來不及了!
就在荊鳴轉身的一刹那,薑燃從神龍鼎中取出斷嶽刃!
一刺!
黑色利刃,從荊鳴的背後刺入,穿透心髒。
龍力灌入,荊鳴瞬間,心脈斷絕!
心脈一斷,通天修為,翻江之力,都沒有了用處!
“怎麽可能……”
荊鳴臉上充滿不甘。
但是,此時他卻是連回頭的力氣都沒有了,一下倒在地上。
轉眼之間,這名斷江四重的強者,便再無半點氣息。
他無論如何也是想不到,薑燃上身的衣物和儲物囊皆已經化成粉碎,卻依然能神龍鼎中,取出斷嶽刃。
更想不到薑燃的身軀,比同等境界的武者強大了不知道多少倍。
雖然身受重傷,卻還有出手之力。
否則,他也不會毫無防範。
“你早就知道我無法殺死荊鳴,算計好了一切,對吧?”
席北山看了看荊鳴的屍體,又望向薑燃,苦笑說道。
短短幾息間發生的一切,恍如夢幻,席北山也是回過神來。
薑燃衝向荊鳴,看似在為席北山爭取出手的機會,其實根本是故意要承受他這一劍,從而迷惑荊鳴,讓他失去戒備。
席北山的出手,更不過是分散荊鳴的注意力而已,薑燃最後出手,才是致命一擊。
“這一次不過是運氣,而且,現在恐怕不是說這些的時候!”
薑燃麵色凝重,指著空中的凶禽,說道:“看這兩頭凶禽的位置,現在獸潮距離我們所在之處,恐怕隻有不到十數裏遠。若是早一點將所有武者集中到火龍穀出口,或許還能布置好防禦。現在恐怕來不及了,隻怕我們沒有撤到穀口,就已經被獸潮追上!”
“獸潮初起之時,凶獸數量並不算太多,但隨著凶獸的不斷肆虐衝擊,才會有更多有凶獸加入其中,最後勢不可當。”
席北山也是反應過來,麵色沉重說道:“這座岔穀的岔口,隻有百來丈寬。現在唯一的辦法,就是想辦法將凶獸引入岔穀,然後守住岔口,將獸潮壓在岔穀之內,再設法斬殺獸王!”
薑燃點了點頭,將荊鳴人頭割下,隨著席北山向岔口趕去。
“這小子,真是妖孽,傷成這樣,還能行走自如!”
席北山看著滿身傷痕的薑燃,心中吃驚。
“有出來了,是席宗主還有薑燃!”
“難道,薑燃竟然真的將席宗主救了出來?”
“此子又有多少實力,能夠救出席宗主,我看多半是席宗主修為強橫,周家主和鐵劍門主聯手,都無法殺他!”
不過片刻,薑燃和席北山便是接近岔口,許多人看到,都是震驚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