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不是以為嚴打是鬧著玩兒的?”
將李順貴叫到辦公室,劉鎮長怒問。
而得到的卻是有些俏皮的一瞥——李順貴假裝很不好意思,但是就是不開口。一副嬉皮笑臉的摸樣。
“保護地是絕對不能用來牟利,紅頭文件上麵寫的一清二楚,會上三令五申,你不是不知道吧?嗯?還有原先的撥款去向到底去了哪裏?是不是中飽私囊了!”
說著劉鎮長又重重拍了一下桌子。
“沒有,保證沒有,您別生氣了,身體要緊,嘿嘿嘿…..”
李順貴被劉鎮長這一巴掌嚇了一跳,但是老狐狸就是名不虛傳,驚愕過後立刻換了一副賠笑而關切的麵孔。“我也是,沒把事情處理好,沒經驗,保護地那個是歌舞會,我是想著讓他們給宣傳一下,誰承想人家要買,唉,不管怎麽說都是我的錯,給您的工作拖後腿,真是慚愧。”
這老狐狸說話有一套。
“家裏麵也是事情多,唉,孩子不爭氣,老婆嫌棄我就知道工作意見也很大,我這日子不好過啊……”
很快,話鋒一轉李順貴開始訴苦,打同情牌。
“給我點時間我這就把這些問題處理好,嘿嘿嘿…..”
到了最後,李順貴拍著胸脯給劉鎮長下保證,這才勉強挽回一點顏麵。
“馬上把問題都解決了,該交代的要交代清楚!聽到沒得?!”
“一定,一定,您放心,哪裏還敢不處理呢?嘿嘿嘿….”
好說歹說總算是暫且把事情按壓下去,悻悻地退了出去。
“娘希匹的!”一出鎮政府,李順貴便 地啐了一口,小聲咒罵了一句。
哼,敢管到老子頭上?!什麽撥款,那就是老子的錢,管你屁事兒!保護林怎麽啦?不出租掙錢你養我啊?裝什麽大尾巴狼。還拍桌子,瞪眼睛,你以為老子是嚇大的?!
在村裏當了十年的村長,李順貴的心早就被糖衣炮彈腐蝕掉了。在他看來,自己就是地主,村民們都是租他的第,靠他傷口飯吃,至於撥款和收入,自然全是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