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机会?”
袁同反问了那人影一句,可身子却是根本没动。
“怎么,难不成继承祖器的机会就在你的手中么?”
那人影用力的点了点头,随即用充满蛊惑的声音冲袁同说道。
“是啊!我东山部的祖器只要一出,便足以开天辟地,当年老祖手持祖器厮杀于蛮荒,最终在蛮荒之中建立了东山部,你难道就不想的到这祖器么?”
那人影说着,声音在袁同的耳中渐渐扩散,似乎有种直指内心深处的冲动。
可袁同还是没动,依旧站在原地望着那道人影。
“那祖器究竟是什么!”
“祖器名为开天斧!其威力惊人,此宝若是发挥出全部实力,可战真仙!一斧生,一斧死,生死之战,皆在你一念之间!”
那声音似乎忍痛割爱一般的说着,说罢冲袁同勾了勾手指。
“来,上前来!”
袁同双手背在身后,脸上露出了一丝向往的表情,可那表情之中还带着一些隐隐约约的失望,似乎对于此宝并不满意的样子。
袁同的神色被人影完全捕捉到,它愣了一下,最终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一般的冲袁同说道。
“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,如果你能得到这杆开天斧,那么你就拥有了压制东山部血脉的力量,无论你修为如何,只要是东山部的修士,只要血脉之中是东山部之人。
那么只需你一念之间,就可让他们的血脉沸腾,战力暴增!
同样,若是你心念所致,则可以通过血脉之力封印他们修为,问道之下,你可以封修为三成!
来,上前来,只要继承了开天斧,你就等于继承了东山部!来!让老夫给你造化!”
那个声音继续说着,其话语中蛊惑之味更浓,甚至隐隐带上一丝精神波动。
袁同的双眼渐渐有些迷茫,双目之中似乎有些失神。
“罗天仙,你既然转世重修,那么你恨么?你有仇么?你想要恢复前世叱咤星空的实力么?想要将所有人都踩在脚下么?
那么上前来,继承我东山部的祖器,只要祖器在手,你顷刻之间就可以恢复前世的实力,从此以后你就是罗天仙,来!快来!”
那个声音不停的说着,那些话语全部直指袁同心中最软弱的存在,这声音所说的事情正是袁同想要得到的。
“来,你不用经历厮杀,不用再有算计,只要上前两步,你就可以完成你想要的一切,快来,快来!”
声音中的蛊惑越来越强,甚至于连带着此时的洞府中都有了无数的轰鸣。
袁同的道心终于有了一丝裂痕,袁同双目无神,步子缓缓上前,正一步步的朝那祭坛迈去。
祭坛之上,那个人影舔了舔嘴唇,脸上终于浮现出再也控制不住的兴奋。
“对了,就是这个样子,就是这个样子,走到祭坛上来,然后用你的元神之血祭祀我,祭祀我!”
袁同迷茫的点了点头,走向祭坛的步伐更是快了一些,一步跟着一步,渐渐地距离祭坛只剩下了一步。
“为何东山部万年以来没有人能够继承开天斧,你究竟是谁,是谁。”
袁同在距离祭坛只有一步之遥之时停下了脚步,他的脸上全是迷茫,可口中依旧喃喃的问道。
那人影有些着急,却无法呵斥袁同,只能尽可能的放平心态冲袁同说着。
“老夫东山部老祖,这万年以来,没有老夫的认可,没有人能够继承这开天斧,现在老夫认可你了,你只需要迈步走入祭坛,你就可以继承!”
袁同似乎有些胆怯,说话的语气中竟然带上了一丝怯生生的样子。
“开天斧,此物是什么,我要看它,我要见到它才会上前。”
袁同的语气恰到好处,却也破绽百出,若是有人能够细细品味,就会发觉此话绝对有问题。
此时的袁同已经茫然,已经被那人影的声音蛊惑到了心底,此时此刻,袁同怎么还会说出要看开天斧之事。
只是那人影太着急了,他沉睡了万年之久,这其间好不容易让一缕神识苏醒,他需要袁同,需要这个罗天仙。
万年的寂寞,万年的等待,这一刻,苏醒的希望就在眼前,就离他只有一步之遥,此时此刻,他怎么能够忍得住。
的确,他一直都在蛊惑袁同,可殊不知,袁同也在蛊惑他!
“这就是开天斧!”
那人影右手一摊,一柄通体青色的大斧瞬间出现在那人手上。
这大斧平淡无奇,通体青色的手柄之上,一个黑色的斧尖正隐隐撒发着寒意。
可在那杆大斧上却隐隐蕴含着规则,袁同知道,这杆大斧,绝对是真的。
“开天斧就在这里,你想要么?你想要就上前来拿!我给你,我给你!”
“呵呵!”
袁同突然间一笑,这一声突然间的笑声让那人影猛地就是一怔。
“我当然想要这开天斧!只不过不是这么拿!猫爷!动手!”
袁同一声爆和,眼中所有的迷茫在这一刻全部不见。
那人影还没有反应过来,就感觉眼前一只通体白色的小猫一闪而过。
袁同本就距离祭坛一步之遥,此时身子往前一倾,右脚硬生生的踩在了祭坛之上,可他的左脚没动,以至于身形并没有完全踩在祭坛上。
这发生的一切只有一瞬间,就在那人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,他手中的那杆开天斧已经不见了!
洞府中,袁同飞快的后退两步,身子一瞬间就与祭坛拉开了十步的距离。
而此时此刻袁同的肩头,猫爷正叼着那杆开天斧满脸挑衅的望着那个人影。
“啊!我要杀了你!我要杀了你!”
人影刚刚意识到自己被袁同耍了,那种从天上直落地下的巨大落差让他一时间无法接受。
那人影玩命的嘶吼着,甚至站起了身子,迈步就要走出祭坛。
袁同斜着眼睛,嘴角冷笑了一下。
“呵呵,要杀我?你先能走出这个祭坛再说吧!”
袁同说罢,那人影终于停下了脚步,半晌之后,他仿佛泄了气一般的直接坐在了蒲团上。
双目无神之中,只剩下一丝喃喃的苦涩。
“你,你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