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袁同出發去北冥國的路上。
星空之外,距離北冥星極近的距離中,有一人已經行走了五百年。
那紅衣男子手持一個酒壺,每一步踏下都有雷霆萬鈞之勢。
隻是他的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哀愁,與那英俊的麵容,有些格格不入。
“這是?至尊仙域的氣息?”
那紅衣男子走著走著,雙目猛然間閃過一絲悸動。
“莫不成星空北域的震動與這北冥星有關?”
那男子自言自語的說著,低頭看向北冥星,身形一轉,直奔北冥星而去。
北冥國所在之處在北冥星的中央,那是一片虛無的國度,尋常修士極少能夠找到北冥國的存在。
除非擁有元嬰修為,否則除了北冥國土生土長的修士之外,沒有人能夠進入北冥國。
北冥國外,袁同站在那裏透過虛無的陣法,臉上帶著一絲笑意。
“小袁子,你在想什麽?”
貓爺趴在袁同的肩膀上,衝他問道。
“也沒想什麽,就是覺得此行的目的最重要的是那星空令牌,至於毒,我想我還是有些辦法的!”
袁同眯著眼睛說著。
這種針對一個星球所有修士的毒,必然不可能是什麽太過珍貴的毒。
最多就是仰仗著仙境之毒的性質,讓尚且無法走出星空的修士未曾見過罷了。
袁同身為丹師,這種毒對於他來說,想要解決最多隻是耗費一些時間罷了。
這毒,遠沒有鄭瑩身上的毒難解。
想到鄭瑩,袁同的心中又是彌漫起了一股悲傷。
他不知道鄭瑩現在在哪裏,但有那氣運之龍傍身,想必不會出現什麽問題。
說著,袁同搖了搖頭,邁步走入了那陣法之中。
說起來,北冥國要比北冥星上任何一個修真國都大,可今日的袁同不比往日。
這北冥國雖然很大,但卻擋不住袁同。
袁同的身子化作一條長虹,在沒有任何人能夠看到的情況下直奔金袍所在之處。
金袍所在的地方是一間絕大的宮殿,這宮殿之中存在許多攻擊陣法。
金袍生性膽小,所以他的宮殿布置的就像是一個烏龜殼,劍星海的那句老王八,果真是十分貼切。
此時的宮殿之中,主位上坐著的竟然不是金袍,而是一名紅衣男子。
那男子抓著一個酒壺,顯得有些乏味。
至於男子的右手下方,坐著的卻是那還有沒有養好傷勢的孤雲仙子。
此刻的宮殿之中一共三人,乍一看上去,那金袍的身份卻是最低,因為他,隻能站著。
“天縱兄,您作為整個星空北域的使者,怎麽有興趣到這小小的北冥星來了。”
孤雲有些嬌羞的看著紅衣男子,不知道此人為何突然間來到了北冥星。
紅衣男子名叫況天縱,修為已經超過了仙境道主,比之孤雲巔峰戰力還要強。
據說五百年前,此人的修為就是羅天道仙層次,至於五百年後有沒有摸到仙帝的門檻,便無人所知。
此人作為這星空北域的星空使者,莫說修為通天,身份更是及其尊貴。
這孤雲仙子雖然也是星空使者,但與此人相比,其身份與況天縱,卻要差了很多。
而且這況天縱生性單薄炎涼及其難纏,行事作風更是狂妄至極。
曾在認命星空使者的星空殿之上,當眾毆打星空殿少殿主,更是抓著對方的領子 的抽了幾個耳光。
孤雲看到此人就覺得頭疼,但好在她與這況天縱還有些交情。
倒也不至於惹怒了這況天縱。
況天縱坐在主位之上興趣欠缺,看著孤雲淡淡的說到。
“沒什麽,就是感受到了昔年至尊仙域的氣息,過來看看,順便查探一下星空北域波動的事情。”
況天縱此話一出,孤雲長出了一口氣。
隻要況天縱不是特意來到這北冥星,那麽對於孤雲而言,就是一件十分幸運的事情。
“天縱兄,您。”
孤雲美目一轉,就要說話。
“嗬嗬,孤雲仙子,我這一輩子呢,沒有幾個人能與我稱兄道弟,至於女人就更沒有幾個了。
除了死人以外,剩下的就隻能是我的侍妾了!”
況天縱喜怒無常,突然間打斷了孤雲仙子的話,隨即右手托著下巴,饒有興趣的望著那孤雲仙子。
孤雲聞言先是一愣,隨後竟是輕輕一笑,一瞬間換上了一副千嬌百媚的麵孔。
“若是前輩能夠看上小女子的話,那便是小女子的福分。”
“嗬嗬,好啊!本座最擅長的就是不負責,不過既然仙子主動獻身,那我也沒必要裝什麽正人君子,說吧,你想幹什麽。”
況天縱將頭靠在了椅子後麵,閉上眼睛衝孤雲問道。
孤雲咬了咬牙,剛剛況天縱的一句話讓孤雲心中無比惱怒。
況天縱對於自己根本毫無意思,言語之中更是將自己當成了一件可以隨意丟棄的物品。
但為了至尊仙域裏麵的寶物,她隻能咬牙忍下了這口惡氣。
“天縱兄,此事,是這樣的。”
說著,孤雲便將自己的所有圖謀對況天縱和盤托出。
一炷香的時間之後,孤雲說完了所有的事情。
況天縱依舊是那副沒有什麽興趣的樣子。
“你是說,這個袁同是如今你打開至尊仙域最大的阻礙對麽?”
況天縱看著孤雲,隨後幹脆的打了一個哈欠。
“孤雲,你這個腦子究竟是怎麽長的,這種事有何難的。
你先讓那袁同打開至尊仙域的大門,然後殺了他不就結了!”
孤雲聞言,臉上閃過一絲尷尬。
“天縱兄,那袁同有一樣法寶,而且戰力及其驚人,雖然隻是夢鎖境中期修為,但......”
孤雲欲言又止。
這句話讓況天縱睜開了眼睛,顯得稍微有了一些興趣。
“孤雲,雖然在這北冥星上你隻能發揮出偽仙實力,但你堂堂一個仙境道主,不會殺不了一個小小的夢鎖境中期吧!”
況天佑此話一出,孤雲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。
半晌之後,孤雲望著況天縱歎了口氣。
“怕是不光無法擊殺,就連我的星空令牌,想要保住也有些難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