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天翼心頭猛然一震！
他有些難以置信地望著楚封塵。
“你……你說什麽？”
令得高天翼心驚的，並不是楚封塵所說的話，而是楚封塵所表現出來的態度。
不冷不熱。
這讓高天翼懷疑，楚封塵是不是早就已經通敵……
“高城主，你或許還沒有搞清楚狀況，或者說，你的心思還不夠細膩……”
“你難道沒有發現，在我進入槍城以後，對你的稱呼，從未是‘主上’之流，對於我自己的稱呼，也隻是在下而已，而不是，屬下。”
高天翼悚然大驚！
他細細回想，這一年之中，楚封塵竟然一直都跟自己保持著親近但卻又如隔天塹般的距離！
仔細想想，著實令高天翼心驚肉跳！
他似乎一直都沉浸在天朝上國的迷夢中了，卻全然忽略了楚封塵自始至終都秉持的個性。
高天翼眼前一陣暈眩。
踉蹌地倒在地上。
“為什麽……你把降軍交給我，然 入槍城，就隻是為了造出這場叛亂麽……”
“從你的理解來說，是的。”
楚封塵不否認，“但是對於我來說，要做的可不僅僅隻是滅了你一個槍城而已。”
高天翼努力睜大眼睛，看清楚麵前這張俊逸的麵龐，那深邃的眼瞳中，是引動一場腥風血雨的決然與冷酷。
心底的寒冷，和那夜空之中的煙花一起竄升，直達天靈蓋。
他 地打了一個哆嗦。
震耳欲聾的煙火炸響，溫熱的硝煙遍布全城。
絢爛的煙火氣，在高天翼的鼻尖，彌漫縈繞。
這是他能嗅到的，最後一個新年。
自楚封塵進城的那一刻起，就注定了他的一潰千裏。
既是天意，又是人謀。
但他依舊不死心。
“我乃是一城之主，絕不可能倒在你一個小小的謀士麵前！”
“我有百萬雄兵！殺這兩城叛軍，如碾草芥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