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堂震惊,皆是望向了林橘如!
紫卡,可不是一般家底就能够拥有的,肖定风再怎么说也是世家大族出身,但是搜遍他家底,都找不出一张紫卡来。
所有人都紧盯着那张紫卡,一面为林橘如财大气粗所震撼的同时,也不由开始揣测起来,林橘如到底是什么身份?
“聂老,将冰须草拿来吧。”
林橘如淡淡地说道,似乎一张紫卡在她的眼里,压根就不是东西。
聂云愣了愣,旋即便将冰须草递给林橘如,肖定风见状,突然一伸手,一股气力从掌心磅礴释出,瞬间将冰须草攥进了手里!
“你干什么!”
林橘如粉眸怒视,肖定风却是淡然说道:“我也是三品炼药师,这冰须草我自然也有资格拥有,这可是聂老的规矩。”
肖定风混淆视听可真是有一手,一口的歪理说的林橘如怒气蹭蹭上涨。
见状,聂云也有些不快了,“肖定风,这姑娘都给你一百万了,你怎还是蛮不讲理?这可有违你肖家在丹武之城的名声。”
肖家,便是肖定风的家族,在丹武之城中也颇有名望,可以说是神丹门之下最强大的存在之一,比势力,或许同济堂都有些不敢怠慢,所以聂云也不敢轻易惹怒肖定风,只能讲道理。
但这事就是秀才遇到兵,有理都说不清,肖定风可不会和人和和气气的讲道理,打小就娇生惯养惯了的肖定风,遇到什么东西不是强取豪夺的?丹武之城里有人敢吱声么?更何况面对一个弱女子,肖定风哪有示弱的道理?
尽管被一张紫卡震慑了一下,但是肖定风还是很快反应了过来,这是丹武之城,惹怒肖定风就是惹怒肖家!岂有人敢这么做!
肖定风攥着冰须草不放手,淡然道:“我在丹武之城就没吃过亏,想让我放弃冰须草?不可能!”
说着,肖定风身后那些凶神恶煞的侍卫全都齐齐上前,凶眉怒目地环视着周围,即便是有正义之士想要斥责,也被这凶狠的眼神给憋回去了。
但林橘如却是彻底怒了,纤手紧攥着拳,语调一点一点地变冷,“我最后再问一遍,这冰须草,你给还是不给?”
肖定风嗤声一笑:“不给!怎样!”
这话,让林橘如放弃了想要说服肖定风的想法,虽然不想在这丹武之城惹是生非,但肖定风耍无赖在先,林橘如自然不可能这么好讲话,将他放过。
“好,这是你说的。”林橘如轻点螓首,冰寒的灵气刹那间包裹了自身,隐隐间又龙啸声响,在众人的脑海之中震颤!
这架势,林橘如竟是要动手!
肖定风一看乐了,“怎么,还想要动手?我肖定风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,来人,给我宰了她!”
侍卫虎步迈向前,各自拔刀,一流兵刃统统朝着林橘如杀来!
林橘如俏目生寒,面对着肖家的一众兵卫也是丝毫不虚,一掌灵气便要轰出!
“女孩子家的,就别打打杀杀了。”
此间,一道淡然的声音忽然响起,在同济堂中盘旋。
肖家众卫一下都愣住了,皆是转头朝着门口看去,一道身影,缓缓地朝着同济堂中走来。
林橘如见来人,不由愣住了,“你怎么来了?”
楚封尘儒雅一笑,“这么久不见你回来,自然担心,便出来看看。”
说着,楚封尘便来到了林橘如的身前,转身看向肖家众人,目光环视一周,最后停留在肖定风手中的冰须草上。
“这位兄台,这冰须草,应该是我的才对。”
肖定风见美人身旁有伴侣,顿时无名火起,对楚封尘大吼道:“这冰须草是你的?呵,小爷我告诉你,就算你是天王老子,这冰须草我也不让给你!”
楚封尘哑然失笑,“我当然不是天王老子……”
而就在此时,人群中忽然响起一道惊声:“他不是那夜在城墙上打赢卓青遥的人吗!怎么会出现在这里!”
这话一出,所有人都愣住了,这同济堂里不乏有那晚在城墙下凑热闹的,楚封尘和卓青遥打斗良久,自然被人记住了容貌。
在这大庭广众下被认出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。
这一认出不要紧,所有人的情绪全都变得疯狂了起来!楚封尘可是丹武之城最炙手可热的存在!新剑帝!但这名字,可就是威风八面,无可匹敌!
剑帝!天底下用剑最厉害的人!能打赢卓青遥,足见他实力。
“剑帝?”肖定风愣住了,剑帝竟然出现在了这里!这让肖定风傻眼了,心中自叫倒霉!怎么好死不死的讹上剑帝的人了!他也太倒霉了吧!
虽说肖家势大,但是这剑帝可是天下公认的强者!此前肖家对卓青遥也是恭敬如下人,这新剑帝诞生,他肖家还没来得及巴结,竟然还惹上了!
肖定风叫苦不迭,而聂云的眼中则是露出一丝惊异的神色,林橘如口中的三品炼药师,竟然是新的剑帝大人!
如此看来,聂云刚才没有倒打一耙可真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了!光是剑帝这个名号,就足够他结交的,更何况人家还是炼药师!
“少爷,那场比剑我也看了,最后新剑帝击败老剑帝,用的可是剑意……”侍卫躲过身对肖定风悄声说道,肖定风闻言,脸色更白。
会剑意的剑帝!这剑道的造诣未免也太高了点!卓青遥成名六年都没习得剑意,这新剑帝究竟是何方神圣啊!
听到这里,肖定风再也把持不住,立刻将冰须草双手奉上,慌乱不已,“抱……抱歉!是在下有眼无珠,不知道这位姑娘是剑帝大人的人,这冰须草即刻奉上,还有这紫卡……还望剑帝大人恕罪!”
“你可从来没跟我说过你有这东西。”楚封尘捏过紫卡,在林橘如面前晃了晃,打趣地林橘如俏脸通红。
随后,楚封尘接过冰须草,甩了甩手,“罢了,没你事了,滚吧。”
“多谢剑帝大人!”
肖定风慌忙领着肖家的府卫,逃也似地离开了同济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