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修涯當時就驚了。
他對楚夢曦要過來並不驚訝，他驚訝的是，自己母親居然提前知道了消息。
“......您跟楚夢曦啥時候關係這麽好了？”
他忍不住問道。
“瞧把你緊張的。這不是之前你出去了幾天，也沒個消息，我就打電話問了她下，一來二去，自然就熟悉了嘛。”
顧曉霞笑眯眯的：“媽覺得這個楚夢曦還不錯啊，你是怎麽想的？”
顧修涯麵露無奈：“我沒怎麽想。”
他的確沒想過對楚夢曦做什麽，他唯一的執念在於沈思悅，但有句話說得好，隻有得不到的時候才是最好的，如果沈思悅還是和前世一樣對他不怎麽感冒，他反倒是更願意去接觸她。
但如今沈思悅的態度大變，對他比前世何止親密百倍，這讓顧修涯失去了那種獲得感，反倒有些不怎麽在意了。
這也是他最近減少聯係的原因。
顧修涯知道自己的路在什麽地方，也知道未來的自己會與普通人有多大的不同，那樣的不同已經不能稱之為距離，而是無法跨越的鴻溝。
就像人類不會因為一隻螞蟻漂亮就和它談戀愛，顧修涯也做不到對一個凡人百分百的愛慕。
說到底，他在鴻蒙界的幾百年，還是受到了其他人的影響，不自覺將修士和凡人分為了兩種不同的物種。
這樣的影響，因實力的逐步恢複，而愈加明顯。
所以他需要的是道侶，而不是一個隻能活幾十年的女朋友、或者妻子。
但法不可輕傳，到底要不要引導沈思悅或者說其他人步入修行，他還沒想清楚。
也正是因此，哪怕他身邊鶯鶯燕燕不絕於耳，他也向來恪守底線，保持距離，從不輕易沾惹。
沈思悅算是唯一的意外，男人嘛，總是對初戀更加難以忘懷。
但即便是沈思悅，他也沒想好關係該如何繼續下去，更別提剃頭挑子一頭熱的楚夢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