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的心理鬥爭過後,周川芎道:“你得保證不會無故對他們下手。”
“隻要你做好我讓你做的事,我當然不會。”
顧修涯淡淡道。
周川芎聞言,長歎一聲,以傳音將家人信息完整告訴了顧修涯。
稍後,他閉目略微回了下氣,朝胸口一點。
一滴暗紅色鮮血緩緩從他左胸處滲透而出,正是他凝練出的心血。
顧修涯見狀,屈指一彈。
符籙飛出,覆蓋在血液之上。
隻是片刻,那暗黃色的符籙頓時開始漸漸變得透明,到最後完全消失不見,隻餘下一副雲篆圖案,印刻在黑衣人的胸膛上。
顧修涯微微掐指,豎直的圖案正中閃過一絲紅線,引得黑衣人心髒周圍大片血管浮現而出,如同脈絡。
眨眼功夫,血管隱去,符籙拓印的圖案也消失不見。
於此同時,周川芎心中也生出一種不由自主的服從感。
這種感覺並不強烈,但隻要他產生反對顧修涯的念頭,身體就說不出的難受。
反之,他若是想著服從,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舒適感。
這讓他心裏暗歎一聲——果然是貨真價實的惑心術。
顧修涯也不管他,指著地上的另一個人問道:“這個人是什麽情況?”
“他叫張善書,是掌門的遠方侄子,煉的也是純陽功,不過明麵上跟全真道沒關係,屬於遊方道士。算是全真道的隱藏關係網。”
或許是放棄了抵抗認了命,周川芎這次回答得很果斷。
顧修涯見狀笑笑,轉頭踹了張善書一腳:“裝夠了嗎?還要我請你起來?”
周圍安靜了片刻。
張善書突然爬起來,一臉獻媚的朝顧修涯拱手:“居然能發現我是裝暈,顧掌教真是慧眼如炬啊!您放心,您說的條件我都答應。”
或許是沒想到他會這麽軟骨頭,周川芎明顯愣了下,隨即臉上露出不齒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