殺使尊被秦牧天死死製住,動彈不得,眼中頓時湧出激烈的目光,怒視著秦牧天,吼道:“混賬!趕快放了我!不然殷神殿必然要將你剝皮抽骨,打入萬劫不複之地!”
秦牧天聞言,眼中頓時露出看傻子一樣的眼神,望著殺使尊道:“你看你都這樣說了,我還可能放你回去麽?你這家夥,講話真是不過腦子。”
殺使尊頓時一怔,身上傳來的痛感,讓他已經無力再喝罵秦牧天了,隻能無力地靠著牆壁,目光怒視著一旁的唐柳凡。
“混賬東西!”
殺使尊喝罵一聲,唐柳凡的眼裏頓時湧出驚懼之色。
秦牧天見狀,上前一巴掌扇在殺使尊的臉上!
“都到這個份上了還敢跟我囂張!”秦牧天怒喝一聲,雙目之中的殺意,讓殺使尊不由感到畏懼。
即便是從極度森寒不近人情的殷神殿裏走出來的他,也對秦牧天眼裏的殺意感到畏懼,他從未看到過有如此嗜殺的眼神,這眼睛裏的目光,簡直能殺死人。
秦牧天的目光淡淡掃落,隨後定在殺使尊的身上,語氣也變得平緩了一些,但依舊森冷:“我問你,你們要碎星丹,究竟有什麽作用!”
殺使尊很有骨氣地一甩頭,“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告訴你的!”
“殺你?”秦牧天冷笑一聲:“你不會以為僅僅是殺你這麽簡單吧?”
殺使尊一怔,隨後嘴裏便立刻被秦牧天塞進了一枚圓圓的東西!
“混賬!你給我吃了什麽!”殺使尊對著秦牧天怒喝道。
秦牧天淡淡一笑:“沒什麽,隻不過是一枚能讓你一旦不聽話就生不如死的丹藥罷了。”
“丹藥,什……”殺使尊一怔,但是身上突然傳來一種奇癢無比的感覺,讓殺使尊渾身上下都如同被螞蟻噬咬了一般難受。
緊接著,這股癢感瞬間變成了一種不輕不重的痛,說是隱隱作痛也算準確,隻不過這種感覺,稍縱即逝。
而後來,殺使尊渾身上下的經脈都糾纏在一起,令得他整個人都扭曲成了一個團,隨後,他身上的皮膚,開始脫落!
“怎麽回事?怎麽這麽癢?癢死我了!”殺使尊想要撓自己,但是雙手卻已經被秦牧天廢了,根本無法行動。
殷神殿的人,就算是雙手雙腳被廢,依舊可以做到麵不改色,但是殺使尊身上的感覺,卻是像有千萬隻蟲子在身上爬,然後撕咬他的皮肉,這種感覺無疑比斷手之痛更為煎熬。
殺使尊很快開始哀嚎,不住對秦牧天說道:“你讓我死吧!若是英雄的話,就給我個痛快!”
“英雄?”秦牧天目光森寒,掃過殺使尊,“你們殷神殿的人,最不配跟我提的就是英雄二字,一群不擇手段的卑鄙小人!”
秦牧天飛起一腳,直接將殺使尊踢翻在地,隨後一腳踩在他的身上,怒視著他道:“告訴我,你們要碎星丹究竟有什麽用!不然,我就讓你的皮膚全都脫落,裏外掉三層皮再活活癢死!”
殺使尊一聽,嚇得臉色都白了,但卻隻是對秦牧天告饒:“求求你了,殺了我吧,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,這些事情可是上頭的機密,怎麽可能告訴我一個小小的使尊呢……”
“你一點都不知道?”秦牧天虛眯著眼,眼裏發出陣陣寒意。
殺使尊一怔,像是想起什麽一樣,急忙對秦牧天道:“我記得,好像是說要複活什麽東西……它存在於鐵牢域之中,隻有用了碎星丹,才能將它複活……”
兩儀青龍!秦牧天心中立即暗道一聲,原來他猜的沒錯,鐵牢域果然是要複活兩儀青龍。
“碎星丹隻不過是六品丹藥,你們竟然煉製不出來?”秦牧天輕蔑地看著殺使尊,“你們殷神殿的丹師都死絕了?”
“不是……是因為丹方有錯誤,煉製出來的丹藥,不是碎星丹……”殺使尊乖乖托出。
秦牧天一聽,心裏頓時一緩,看來殷神殿煉丹的進度,比秦牧天預料的還要遲緩,怪不得他們要別人煉製呢,原來丹方壓根就是錯的!
雖然不知道拓跋江河為什麽要抄寫一份錯誤的丹方,但是這也恰好歪打正著,成功讓殷神殿再度變成了沒頭蒼蠅。
“我都說了,你能賜我一死了吧?”殺使尊現在連想痛快死都成了奢望,他成為使尊這麽多年,走到哪裏不是備受敬仰?現在竟然被一個少年玩弄成這副德行,就算是死也是蒙羞而死,一想到這個,殺使尊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。
“還沒完。”秦牧天淡淡說道:“還有一件事,那就是,獨孤千裏,在你們殷神殿裏,是什麽職位?”
殺使尊陡然愣住了,望著秦牧天,“你……你知道獨孤千裏?”
“少廢話,給我說!”
秦牧天一把抓住殺使尊,氣勢洶洶地逼問道。
殺使尊連忙告饒,“我說,我說,獨孤千裏……他不是使尊,也不是護法,他其實不算殷神殿裏的人,而是鐵衣古族的人。”
“也就是說,你們殷神殿背後,的確是鐵衣古族了?”秦牧天目光森寒。
殺使尊點點頭,“獨孤千裏是鐵衣古族的信使,專門收集五大天域的消息,然後再傳回來報告給鐵牢域。”
“那他現在在哪裏!”秦牧天怒視著殺使尊。
殺使尊搖搖頭,“這我就不知道了,鐵衣古族的事,不是我一個使尊能夠摻和的,反正這個人從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,除非有要事,否則很少出現在鐵牢域。”
殺使尊的話,讓秦牧天忽然懷疑,獨孤千裏會不會已經開始在各個天域裏麵流竄了,畢竟鐵牢域想要重新複活兩儀青龍,必須湊齊其他三個部位才行。
這讓秦牧天不由毛骨悚然,一想到獨孤千裏在各個天域流竄,然後收集兩儀青龍的消息,秦牧天就感到一陣惡寒,甚至說不定他們已經開始準備對其他天域動手了,這絕對有可能!
殺使尊說完,便一臉期盼地看著秦牧天,他也沒想到,自己這輩子竟然這麽盼望死亡的到來。
秦牧天冷眼一瞥,毫不留情的一掌劈碎了殺使尊的腦袋。
殺使尊當即死去,秦牧天緩緩起身,冷眼望著唐柳凡,“你不會將今日之事說出去吧?”
唐柳凡急忙搖頭,“不不不,怎麽可能呢,殺使尊不想活我還想活呢。”
唐柳凡說起這個,秦牧天忽然愣住了,像是想起什麽,對唐柳凡問道:“你那長生丹,是用來做什麽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