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風吹皺一池春水,水波粼粼,早已枯榮的荷葉微微晃動。
幾尾金魚浮出水麵,張嘴吞吐了一下然後下 。
池水中央,一處涼亭。
涼亭之中唯有兩人。
朱梓聽著朱元璋這話,轉頭看了他一眼,沒有說話。
要說還有多恨,那沒必要。
他要的,隻是給徐妙錦一個名分。
而今這麽久過去,他心中哪還有那麽的憤怒。
況且家中一片和諧,也沒有身份地位這一說。
不過那時那些話,讓他與朱元璋之間注定不會跟以前一樣。
朱元璋看著一臉平靜的朱梓,發出了一聲歎息。
“老八,跟咱說兩句話好嗎?”
朱元璋話中帶著一絲懇求。
看著這個已經完全長大的兒子,他心中完全高興不起來。
他希望回到他還小的時候。
別說打鬧了,朱梓真的將皇宮拆了他都不會生氣,就算把尿撒在龍椅上,他都會誇朱梓尿的好。
他覺得自己唯一做錯的事,就是當初不應該讓他去西南,經曆那一場所謂的磨煉。
大不了西南那一塊不要了。
現在的結果,在西南就已經注定。
雖然說想到是為了大明,將朱梓留給後麵的皇帝,自己跟其關係壞了也認了。
但是真正到現在,他還是忍不住想讓朱梓原諒自己。
聽著朱元璋的話,朱梓嘴巴張了張,開口問道:“不知父皇想與兒臣說什麽?”
規規矩矩的回答,並不是朱元璋所希望聽到的。
朱元璋隻好找個話題,希望談起以前的事能讓現在的情況緩和一點。
指著一處池塘的邊上,笑著說道:“那裏,還記得你指使侍衛,將碽妃扔水裏去了嗎?”
朱梓看了過去。
腦海中也想起那時在皇宮無法無天的一幕幕。
那個碽妃,後麵據說還著涼了。
其實在皇宮閑魚安逸的生活,他覺得是很不錯的,唯一讓他不舒服的,就是哪裏都去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