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。”苗剛就是一愣神。
那邊何真卻是接著說道,“苗將軍你適合衝鋒的陷陣,可是這去跟人磨嘴皮子不是你的強項。”
聽了何真這句話,苗剛先是一愣選舉微微歎了口氣,接著對何真微微欠身,“何將軍說的是,可我這不是想為皇上分憂嗎?”
林陽笑著點點頭,對著和真做個手勢,“何將軍今晚咱們言盡於此,先喝酒,至於人選的事,待明日一早咱們另行商議。”
林陽巧妙的把這爭議給擱置下來,別讓這些事兒,攪了今晚的好興致。
這天晚上大家喝得很開心,很盡興。
吃飽喝足眾人散去,林陽坐在椅子上,抬手輕輕,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。
貴平見狀,湊上來低聲說道,“皇上,您早點兒歇著吧,皇後娘娘已經為您整理好床鋪了。”
林陽點點頭,站起身來。慢慢的往後走去,一邊走,他一邊看,向身邊的貴平沉聲問道,“你覺得誰可以去壽州呀?”
貴平猶豫了一下,“皇上您可是已經有合適之人選?”
林陽點了點頭,“你覺得杜白如何?”
一聽這個人選,貴平先是一愣神,旋即他抱拳一禮,“皇上聖明,杜白能言善辯,雖然官隻是從四品侍郎,但是在我看來,他文采在朝中,怕是無人能出其右。”
聽了這個,林陽笑了,雖然貴平說的略顯誇張,但不能說的這個杜白確實有文采,能言善辯,當初要不是官階太低,他也會參加皇太後的壽宴,說不定,那些詩句,他也不在話下。所以讓他去壽州再合適不過。
等林陽來到自己的寢宮,皇後曹思懿早已經等在那裏看到羚羊來了,恭敬的一禮。
“皇上,您吃好了!”
林陽點點頭,微微揮手,貴平立刻快步的走了出來,順便把紅影他們三個也都給攔下,輕輕的搖了搖頭,示意三人不要再進去。
屋子裏,曹思懿扶著林陽坐下來,兩人早已經,輕車熟路,輕解羅裳,打滅油燈,一切水到渠成。
……
第二天,林陽沒有起得太早,這是他故意為之,其實昨晚與曹思懿的太極拳打的並不熱烈,甚至有些敷衍了事之嫌。
林陽隻是覺得何真苗剛他們長途跋涉回來,必定疲憊的很,需要好好的歇一歇。
所以一直等到天色大亮,林陽才伸個懶腰,穿上衣服,不緊不慢來到院子裏。
院子裏的花花草草,鬱鬱蔥蔥,讓人看一眼,就覺得無比的舒服。
剛剛伸個懶腰,還沒等舒展兩下,就看到貴平急匆匆的走過來,對著林陽躬身一禮,“皇上好消息,天大的好消息呀,拉圖派人來了。”
一聽這個林陽舒展的手臂一下子僵在那裏,他愣了足足有好幾秒鍾才回過神來,一臉詫異的問道,“你說誰?”
“皇上,拉圖派他的軍師朗朗多來了,還給您寫了一封親筆信,想與咱們議和!”
說完,恭敬的遞上來一封信,林陽看都沒看,忍不住笑了起來,“這還真是打瞌睡來了枕頭,咱們正想這事兒呢,他拉圖倒是走在咱們前麵了。”
貴平笑著一拱手,“皇上洪福齊天,這下咱們可就占主動了呀。”
林陽點點頭,“是啊,你去傳信給杜白,就讓他在驛館先跟那朗多見上一見,看看拉圖到底提了什麽條件。”
貴平答應一聲,轉身出去,徑直來到前院去找杜白。
……
雲州城外,朗多帶著青狼等人,略顯焦急的等在北門口,消息已經送進去大半個時辰了,可是城門依舊緊閉。朗多的,心裏開始有點兒沒底了,該不會對方不想和談吧?
身後的青龍更是等不及了,上前來抱拳一禮說道,“軍師呀,他們再不開門,咱們就不必等了,晚上我帶兄弟們摸進城去抓了那個林陽。”
朗多臉色一沉,對著青狼擺擺手,“青狼,我知道你的本事,可是這是太子殿下的大事,擅自行動誤了大事,恐怕你我的腦袋都得掉。”
聽了這話,青狼不言語了,垂手站在一邊,可眼神中滿是不屑之意。
看到這一幕,朗多心中暗自感慨,想要真正的掌控血狼位,太子拉圖任重道遠啊。
可想想也是,海棠公主訓了十年,一下子交到拉圖的手中,青狼他們肯定是不甘心的。
好在這時候,吱吱呀呀,一陣聲響,北門的吊橋放了下來,接著城門洞開,城門中幾十匹快馬飛馳而出。
中間一人一身暗紅色的官袍,頭戴烏翅帽。
一看來人的官袍,朗多不免有點失望,這最高也就是從四品官呀,大滄國正四品以上,穿的是亮色帶金飾紋的服飾。
自己好歹也是二品大員,對方隻派了個四品官,朗多心中還是略微有些失落,可是現在不是自己提條件的時候呀。
杜白來到朗多麵前,在馬背上拱了拱手算是見禮,“我叫杜白,是大滄國的左侍郎,敢問您是如何稱呼?”
朗多心裏那個氣呀,我早就自報家門了呀,看來對方這是要給自己下馬威,可是這些氣自己還得受著。
朗多調整一下思緒,麵帶微笑一拱手,假裝十分熱情的說道,“原來是杜老兄,我叫朗多,是太子的軍師,奉太子之命,來與貴國商談,咱們兩家結束征戰,化幹戈為玉帛。”
杜白點點頭,帶馬往旁邊一閃,“皇上已經吩咐過了,由我來跟朗多軍師先行交談,若我們能達成一致,我再去上報給我朝皇上,你看如何呀?”
看起來杜白說的十分客氣,可是說實在的,除了答應,朗多根本沒有別的選擇,“如此就有勞杜侍郎。”
杜白做了個請的手勢,招呼朗多進城。
朗多催馬往前走了幾步,和杜白肩並肩之後便停下來,兩人再次對視一眼,幾乎是同時輕輕一抖馬韁繩,戰馬緩緩上前,兩人就這樣保持平行而走,不緊不慢,進到驛館。
杜白招呼人把朗多和他的隨從給安頓了一番。
然後才命人重新把朗多請到一間會客屋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