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順點了點頭,“好啊,帶我們去找到一個就行,前麵帶路吧。”
徐發財此時剛回到家中。
打了劉二狗一頓,在他看來不過就是件尋常的小事,像劉二狗這種市井小混混挨頓打,那不常有的事嗎?所以徐發財根本就毫不在意。
回到家中美滋滋的倒了杯茶,正在盤算怎麽樣度過這炎熱的一天。
就在這時,就聽到門口一陣喧鬧,他正想出門看看咋回事呢,突然間咣當一聲,自己的門就被人踹開了,劉二狗活氣活現的走了進來。
看到劉二狗又來了,徐發財忍不住一陣想笑,“劉二狗你皮又癢了吧?”
話沒說完,就看到何順帶著幾名禦林軍走了進來。
一看這把全副武裝的官軍,徐發財也傻眼了。
何順上前來一指徐發財,看了看劉二狗,劉二狗點點頭,“對對,就是他就是他。”
徐發財趕緊陪著笑,對何順一鞠躬,“軍爺辛苦,辛苦,我我跟二狗兄弟是鬧著玩的,鬧著玩的!”
說完又轉頭看向劉二狗,“二哥兄弟,一會兒咱們出去吃酒,讓軍爺先去忙去忙!”
劉二狗冷哼一聲,“誰跟你是兄弟,我告訴你,我跟皇上那才是兄弟,你打我就是打皇上。”
何順拍了拍劉二狗的肩膀,又對身後圍觀的百姓說道,“各位都散了吧。”
劉二狗當然也心領神會,對著圍觀的百姓張開雙臂,“走吧走吧,都散了吧,散了吧!”
就連帶路的麵攤主也一並趕了出去。
隻不過讓劉二狗略顯意外的是,當他剛出門口,後麵咣當一聲院門關上了,連他也被關到了門外。
劉二狗反應極快,非但絲毫不在意,反而是神氣活性,直接插腰,站在大門口。
院子裏,一看何順命人把門都關上了。
徐發財徹底害怕了,咕咚一聲跪倒在地,對著何順不住的磕頭,“軍爺明鑒,我跟二狗兄弟真的是鬧著玩,鬧著玩的。”
何順臉色一沉,盯著徐發財,沉聲問道,“我問你,你為何與那劉二狗打架?”
徐發財一時沒明白何順的意思,結結巴巴的說道,“就是一時口舌上有些爭論,雙方激動激動了。”
“徐發財,你要是不說實話,我現在就把你砍了。”說著話,何順拽出佩劍,架在了徐發財的脖子上。
看到要砍自己腦袋,徐發財直接嚇傻了,顯然他想不到,就是打了劉二狗一頓,自己也得掉腦袋,這是什麽邏輯?
“軍爺,我我就是打了他一頓,罪不至死,罪不至死呀。”
看到徐發財誠惶誠恐的樣子,何順微微一笑,“徐發財,那你告訴我,你是聽誰說的,說現在是當政者不仁,所以天降旱災的!”
一聽這個徐發財傻眼了,他瞬間明白這才是何順來找自己的主要原因。
想到這他開始抬手打自己的耳光,“我我胡說的,我我是說著玩兒的。”
何順並沒有阻止他,而是雙手抱在胸前,就看著徐發財在這裏表演。
徐發財一連打了自己二十多個耳光,有點兒打不下去了,畢竟這打耳光太疼了。
“軍爺,軍爺你饒了我吧,我我胡說八道的我……”
何順點點頭,“想讓我饒了你也很簡單,你告訴我是誰跟你說這些的。”
這下輪到徐發財為難了,他支支吾吾結結巴巴了好一陣子,“是是我在茶樓喝茶的時候聽別人說的!”
這樣的答案顯然不能讓何順滿意,他微微搖了搖頭。
“既然你說不出來是聽誰所說,那就跟我走一趟吧,不過你這妖言惑眾的罪名可是板上釘釘,恐怕是出不來了!”
聽了這話,徐發財嚇得渾身哆嗦,他實在想不到,打了一個二流子,居然給自己招來了這樣一場殺身之禍。
當然,從何順的話裏他也聽出來了,今天自己要不把聽誰說的講清楚,這事恐怕沒完。
想到這他一咬牙,為了自己小命保得住,隻能對不起朋友了。
他隻好哆哆嗦嗦的說道,“我聽陳大牛說的,對,就是早上跟我一塊兒吃麵的那個!”
何順點點頭,“好啊,那就帶我去找陳大牛。”
徐發財二話不說就從地上爬了起來,心中暗自感慨,大牛啊,大牛,別怪我不夠兄弟,這可是你死我活的事,我顧不了這麽多了。
帶著何順走了兩個街口,就到了陳大牛的家。
陳大牛正在家裏收拾院子呢,看到徐發財帶著官軍來了,一臉詫異。
還沒等開口問呢,徐發財,先說話了,拿手一指“官爺,他就是陳大牛!”
陳大妞顯然是一臉的懵啊,他哪裏想的,自己不知不覺就被這位徐發財好兄弟給賣了。
何順上前來一指陳大牛,“你是陳大牛。”
陳大牛點了點頭,“是啊是啊,官爺,您有什麽吩咐?”
“陳大牛,是你跟徐發財說,今年咱們這幹旱是因為上天要懲罰我們,我們還說什麽當政者不仁。”
一聽這話陳大牛傻眼了,他愣愣的看看徐發財,又看看何順,“我,我就說著玩的,說著玩的。”
何順可不管他,再次滄浪一聲,拽出長劍架到陳大牛的脖子上。
“告訴我,是誰跟你說的,不然,這話就是你說的,你就是妖言惑眾。這可是死罪。”
旁邊的徐發財也趕緊跺腳,“大牛啊,你聽誰說的,快帶官爺去找他。”
陳大牛恍然大悟,原來是這麽回事,“官爺,我我這就帶您去找。”
一個找一個一個找一個,最終找了七八層之後,何順找到了一個叫孔生的人。
麵對著何順的長劍,孔生竹筒倒豆子,說的很爽快。
“官軍,我我也是聽人說的。”
“前些日子,我夫人病了,久治不好,我便出城去道觀求個簽。”
“就是那風月觀的觀主。”
“清風道長親口跟我說的,他說上天在懲罰我們,所以才出現了幹旱,所以我夫人的病才不好。”
聽了這話,何順點了點頭“此話當真?”
“當真,當真,軍爺我要敢說半句假話,您直接取了我的腦袋。”
把話說到這個份上,何順知道這孔生指定是不敢說假話。
而且查到這清風道長自己也算是查到源頭了。
何順立刻返回來向貴平匯報。
貴平聽完了何順的講述,皺著眉頭想了很久。